br>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怎么知道一个凡物居然如斯恐怖,刚才一瞬间的感觉,跟被小一点的雷炸到也差不多了。 心中惊魂不定,想要再问,诸长泱却已经转身去审问那遁地人了。 澹台不弃只好收敛心神,跟着甩出一张符,定在那遁地人身上,防止他再遁地逃走。 遁地人是个四十上下的瘦小男子,浑身在井里泡得湿漉漉的,头发和胡子被电出不自然的卷曲。 开发商在旁边看了一眼,心有戚戚地“喵呜”一声。 想当初,它的脑袋上也有过这样的卷曲和斑秃,真是不太愉快的回忆。 屠夫人一直在房里躲着,听到外面动静停下,才小心地走了出来,结果吃了一惊,指着遁地人“啊”了一声:“怎么是你!” 这遁地之人,却是先前曾来给屠朝奉看过病的一个医修。 这人在土里时仗着掩护十分嚣张,这会行迹暴露,又遭了一通电击,已经气焰全无,垂头丧气地说,“是、是我。” 接着都不用审问,自己就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原来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修士,就是早年自己学了些粗浅的杂术,再靠着一张嘴,到处招摇撞骗,以此为生。 因前些日子在其他洲域骗了个大户被揭穿,在当地混不下去,这才逃到了苦渡河这里来。 没想到刚到地方,就听说了屠朝奉的事,这人便重操旧业,扮作游方医修,给屠夫人递了拜帖。原只是想骗笔诊费,待见到屠朝奉家资如此丰厚,心思又活泛起起来,暗暗打起了偷盗的主意。 不过屠朝奉在镇中颇有名望,这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先在镇中住了下来。 如此拖了几日,等到听说屠朝奉情况不好,怕是命不久矣,这才遁地登门,准备趁着屠夫人忙于照顾病夫,无暇分身之时,大肆偷盗。 哪里想到,正好撞着诸长泱几人上屠家探查情况,还带了只敏锐的猫,这人才刚遁进院子里,就被猫给发现了。 说到最后,这人不禁哭出声来,“呜呜”啜泣:“我真的什么都还没偷,请你们放我一马吧。” 诸长泱鄙视道:“少卖惨。” 这时君倏已经压下脑中的剧痛,走到近前,淡淡说:“若是识趣,就自己把实话都说了。” 他一开口,诸长泱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君倏平时玩心甚重,刚刚电人的时候他却没上前来,便看了他一眼,问道:“小君,你刚刚?” 君倏摆摆手,继续看着那小贼,冷声问:“你如何能在土中遁行自如?” 这小贼修为低微,功法粗浅,这种境界最多遁得一层薄土,行个几尺的距离。 但这人刚才不但能够遁得极深,难以被抓到,而且行动飞快,堪比在地上行走。 这绝非此人的实力,必定有什么蹊跷。 小贼闻言,眼中闪了一闪,故作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就是我平日所学……” 诸长泱拿出电线,将铜头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想清楚再说哦。” 对方:!! 在电线的阴影之下,这人不敢再耍心眼,赶紧磕磕巴巴地交代:“是吃、吃了丹药。” 诸长泱凝眉:“什么丹药?” “我也不太清楚。”那人说道,“是在路上捡、捡的,想是仙师遗落的神丹……” 说自己当初照着舆图上的路线来往苦渡河,本来一路都很顺利,等快要到地方 时,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在镇外的山里迷了路。 如此在山里绕了大半个月,眼前却总像是有层什么东西笼罩着一般,怎么都走不出来。 他辟谷练得不精,在山里又没吃没喝,那么长时间下来,实在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