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赵翼被气乐了。 好家伙,合着大家伙在前面跟敌人打生打死,这三活宝在酒吧里面说相声呢。 还别说,就这对白,原模原样就能搬上台做相声,半个字都不用改的。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看下去。 第二声爆炸响起之后,三人终于决定出去看一看。 倒不是他们良心发现准备加入战斗,他们只是害怕被敌人找到酒吧来把他们也给杀了,他们决定找地方藏起来。 他们一听到搜寻人员的脚步声就开始躲,躲了一会儿,觉得三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就决定分开行动。 最后一个人向陆战队投降,一个人被陆战队当敌人给打伤后抓到,还有一个人一狠心,把自己手指砸伤,混到伤员队伍里,被医生给揪了出来。 赵翼合上文件,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阿纳斯塔西娅说:“对于这三个人,大家觉得该怎么处理的好?” 安德烈说道:“援引第226军令,通通枪毙了事!” 他说得吓人,却没什么杀气。他这是把话说得严厉一些,当个坏人,卖个好。有他这话打底,赵翼处置得严厉或者柔和都会显得仁慈。 实际上,真想要枪毙一个军官,就必须要将前因后果写成报告上报,组建军事法庭,经过审判,还要经过邦最高军事法院复核,这才能枪毙一个军官。 财团真要处罚人,并不会用这种麻烦的手段。 赵翼朝着安德烈挤出一丝笑容,随后说:“这种风气绝不可长!” “但是毕竟也为财团服务了这么多年,没必要用死刑。” “他们不都是全家都在财团下属企业工作吗?把他们的工作关系转回故乡,随便找个企业安排个闲散工作。” “父母、兄弟、妻儿,现在享受福利待遇的,福利待遇剥夺掉;在财团下属企业工作的,降一级任用。” 这处罚不能说重。 本人不是彻底无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亲属只降去一级,受到的牵连也不多。 但也不能说轻。 对父母兄弟妻儿的处罚是降去一级,这一级起码是一个人三四年的努力,足够让所有亲属都对他们产生极大的憎恨。 闲散工作,意味着他们只能拿到略高于最低工资的收入,将会面临巨大的收入落差和沉重的经济负担。 曾经他们收入是家族最高,阖族笑脸相迎,现在他们收入在家里将处于最底层,家庭地位上一落千丈。 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割肉,一下子不致命,但很疼,很持久。 赵翼这一句话出口,这三个人就注定是众叛亲离的下场,而且多半要苦苦挣扎若干年,在耗尽积蓄后最终妻离子散。 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笨蛋,多多少少能想到那个凄凉的结局,然而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怯战是军队中最不耻的一种罪行,除了死亡之外的任何惩罚都是一种慈悲。 他这话说出来,其他三个人没有异议,阿纳斯塔西娅便说道:“那么这事儿就依赵副队的意思处理。这事不宜向外公开,我会私下和我父亲去说,具体的执行就请安娜你多费心。” 安娜点头:“好,你放心就是。” 女舰长说:“至于在舰内,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怯战的下场。我会效仿古老的石刑,把他们三个关进笼子里,然后男人用臭鸡蛋,女人用月经带,去砸他们。” 赵翼举手。 “赵翼,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翼此时已经平静下来。 他说:“害怕死亡其实是人的天性,迎向死亡一定有比死亡更重要的理由。我觉得,对他们个人施加羞辱倒没什么必要,因为担心羞辱肯定是没办法压倒对死亡的恐惧的,反而可能会让一些平时和他们关系好的人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我觉得,还是要给他们把道理讲明白,让他们知道生死之间该如何取舍抉择。我觉得,我作为在生死之间走了好几回的人,如果由我来给他们讲这个,大家多少会更加信服一些。” 安德烈笑着说:“如果是赵副队来讲生死,我第一个报名听!” 赵翼赶紧说:“您客气了。” 这圆脸大胡子资历深厚,今天第一次见面,他两次主动向自己示好,自己可不能拿大。 阿纳斯塔西娅笑着说:“你主动请缨,我当然是准的。可以搞个全息投影会议,同步在所有舰船上进行,让全师团的所有人都一起听。” 赵翼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女舰长说:“会议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