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相信!” 从极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元博从主观意识上,依旧无法接受上官锦说出的一切。 在元博的印象中,万宗德一向是正直沉稳的做派,对他爱护有加,不曾表现了对权柄的留恋与觊觎之心,甚至可以将寺卿腰牌交给他,还暗示他要将白羽兵团纳入手中。 此番,又怎么可能有此诡秘的心机,联合离王将元博视作他们除去太子,扫清障碍的工具? 在他心目中,万宗德便是如师如父的存在。 上官锦却叹道:“老夫知道你不会轻易接受得了,但实则你已深有怀疑,不是吗?要想验证老夫所说是否真实,你只需将他们三人同时约到一个地方,看他们能到几人,便可知晓。” 元博沉声道:“哦?你言之凿凿,但是如何知道先生这么多身份的?” 上官锦在这刹那间,突然一愕,但瞬间恢复神色,道:“老夫知道,自然是有原因的。此间,便有一个人证。” 说着,他看向了密室门口处,接着喊了一句:“你出来吧!” 话声落地,门口就走进来两人。 便是元博此前见过的玉女剑传人,以及柳无情。 令元博颇感惊讶的是,此时这两个人竟然相安无事。 玉女剑的传人是正月初五,也就是离王的人。 离王恨柳无情入骨,身负家仇,他手底下的人为何此时与柳无情相安无事? 离王留着上官锦的性命到现在,并让正月初五看着他,不就是为了引柳无情出现吗? 柳无情既然在这,正月初五为何不上报离王,而且还与之交好的样子? 元博心中狐疑着,冷声道:“玉女剑的传人,余欢?张风晓的妻子,张余的生母?” 上次自从柳无情说出玉女剑传人的身份后,元博便在大理寺的机密档案室中查过,得知此人便叫余欢。 而档案中记载,余欢早已去世多年,死因成谜。 张余放弃侯门之女的身份,转而进入大理寺当差,便是想暗中调查生母的死因。 却不知,她这个生母一直没死,反倒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正月杀手。 而张余此名,便是取张风晓与余欢之姓而来。 余欢冷哼,缓缓揭下头上的帘纱帽,倒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风韵犹存。 “张风晓的原配已死,他现在已经重新婚配,并育有一子。你面前的,只是正月之初五!” 她淡然平静道,脸上古井无波。 元博正色道:“哦?你这些年失踪,原来是与张风晓反目,变成了正月杀手?可知,张余这丫头为了追查你的死因,放弃豪门身份,没少吃苦。” 余欢脸色变化了一下,凝重道:“我知道,若非为了这个傻丫头。你认为,我会愿意与你们为伍?你不是想知道万宗德的真实身份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上官锦说得没错,他就是正月初二,也是刑部的红衣人。” 说着话,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画有某种神秘图案的纸交给元博,接道:“此为我正月之人相互联系的暗号图案,你在城中留下此号,正月初二必会出现。而他若出现,相信你自有办法验证他是不是万宗德。” 元博接过,深沉道:“那你的要求是什么?为何背叛离王,与上官锦联合?你们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余欢望向了上官锦一眼,冷漠道:“我并非与上官锦做什么交易,而是和你!在此之前,我可以当作没有见过柳无情,但今日过后,他若还留在这里,便是你死我活。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为我之死找一个渔儿可以接受的理由,并将她遣离京城,与张风晓脱离关系,永远不要再回来。” 元博目光一缩,“为何...” 但话没说完,已见余欢转身离开,最后留下一句话:“办好这件事,则来日你若有危机,我替你挡下一剑。” 而后,便未在留步。 元博望着她的背影,眼中不无复杂之色。 片刻后,回头望向上官锦,接道:“你所说之言,皆是真相?没有骗我半分?” 上官锦笑道:“是否真实,你不会自己求证?” 他指了指元博手中攥着的正月暗号,接道:“真相便是离王隐忍,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放下过篡位之心。他巧妙借你之手,令太子失势,逐个铲除异己。包括死去的三师,朱王萧胜昊,乃至陛下的昏迷也是他一手安排。老夫的名册,便是当年与他密谋造反之人的名单。他指使正月抢夺名册,便是要利用这些人的把柄,重新启用他们为他自己所用。” “但如你所说,离王目前已经掌控了三法司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