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太子与公主之间的关系,使得元博无法在途中顺利的将公主转移到台州。 而萧玥儿心思单纯,容易听信他这位离王皇叔的话,故而恨透了她那位太子哥哥以及这个冷漠的朝廷。 元博得知信的内容后,感同身受于萧玥儿的悲愤,倒也忽略了此信有假的可能性。 并因此,推测出太子的险恶用心,并告知于红衣人。 实际上,想要牺牲公主的人却并非太子,而是离王! 内阁之所以能成功逼迫太子下罪己诏,不外乎是有红衣人的指认。 红衣人在内阁召见时,肯定已经将元博之前的推测全盘说出,指认太子意图谋害公主,形成了人证。 而构陷太子的书信,本就是出自离王之手,他想再找出一件物证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人证物证俱全之下,太子百口莫辩,这才会被迫下罪己诏。 这也间接说明,红衣人真正投靠的人,乃是离王萧天云。 元博的推测,反倒是成了离王压倒太子的手段。 加上元博用计,致使格尼提前叛乱,离间突厥五大部落,燕云两地的危机犹存实解。 离王此时挂帅出征,抢夺最后的胜利果实,可谓是坐收渔利。 元博则又成了他斩获战功的工具... 思虑至此,元博不免心中一寒,“先生此时提到离王,是想说太子乃是被冤枉的。真正想牺牲公主的人是离王,他此时挂帅,一旦击破阿史那,燕云之地被收复,他便是这幕后最大的受益者?” 万宗德不置是否,只是静静地盯着元博看。 但看那样子,并不反对元博这样的说法。 只是,离王除去太子的用意是什么? 他想牺牲萧玥儿以获得军功,也大可不必挑拨太子兄妹二人的关系。 而且,当初在皇帝寝宫之时,离王说出自己故女的身世隐秘,便是不想让萧玥儿落入突厥之手,怎么转眼又想萧玥儿去送死? 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他获取军功与威望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他也觊觎于皇帝这把龙椅? 或许也就只有这把龙椅有如此大的魅力,让离王不惜以萧玥儿为代价。 但离王若真有觊觎皇位之心,这近三十年来,又为何自我放逐,只追查柳无情的下落,一心只想为妻儿复仇? 元博又陷入了一个极大的矛盾与谜团之中。 沉默了片刻后。 万宗德端起茶杯,未喝先说道:“第二件事。太子自囚,已然形同被废。内阁已经提出了他的替代者,不论陛下能否醒来,太子都恐难再翻身。而内阁属意在二皇子与五皇子之间甄选,并列出了一道考验。” 元博皱眉道:“什么考验?” “储君的人选,关乎社稷。身居此位不仅要知人善用,颇具仁德,更要善于理政,发展民生大计。不用多久,等离王收复燕云之地后,内阁便会颁下诏令,命二皇子和五皇子各执掌一处地方。以半年为限,谁做出的成绩越好,就越能加分,继而取太子而代之。” “二皇子?二皇子的外祖父便是吐蕃王,他有突厥背景,内阁断然不会让他上位。只是鉴于目前的形势,走个过场罢了。与其说让他们二人相争,不如说内阁早已内定了吴王萧永。” “你倒是看得通透,既知如此,你该如何面对二皇子萧笙?继续助他,还是转投吴王?” “先生是想让我站边的意思?还是心里...并不想让吴王上位?” 万宗德幽幽一叹,“在为师心中,这两人都并非皇位的最佳人选。最好的那个人,却已自囚东宫。” 元博目光微妙道:“先生是想让我暗中支持吴王,为日后太子复出做准备?但你刚刚才说,太子已无翻身的希望...” 万宗德轻笑,“是的。但为师也说过,有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元博语塞。 “行了,你去吧!做你该做的事,陛下虽已昏迷,但他交代你的事也仍需办好。找出赵白眉此人,摸清他的底细。” 万宗德说完,便离开了大厅。 而他不知道的是,赵白眉一直都与元博有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