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召回元博,但并未设下期限。 故此,元博乐得清闲,带着队伍不紧不慢地赶回京城,沿途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 进入京城地界以后,内阁派来了一个传令官,言称要萧笙和红衣人先行一步进宫,却只字未提元博。 换言之,元博仍可按照自己的意思,忙里偷闲。 不过,随着萧笙和红艺人的离开,让元博莫名感到了一丝诧异,倒也没了那种慢条斯理的闲情。 临近入城的间隙,元博召来了韩商和崔三,一一吩咐道:“韩商,塔鲁交由你手,你务必亲自看管。不可让事外之人接触他,并严守他还活着的消息。另外,白羽兵的操练必须加快,三万白羽兵你分批操练,按照本座之前定下的规则。我要白羽兵团在最快的时间,战斗力全部跃升。” “崔三,本座之前传书交代你的事,要尽快办好。严查京畿六部所有的档案室,找出近三十年来,朝廷所有方姓权贵的底细,要事无巨细,不可放过任何一丝遗漏。此事关乎重要,塔鲁那位神秘母亲的背景恐怕牵涉重大。” 二人应是,随即各自带队离开。 元博随后看向扮成铁面官的许君卿,深沉接道:“内阁在此间隙,竟先召见了萧笙与红衣人。这点信号有些诡异,他们只字未提我这个把公主弄丢的罪臣,却先把另外不关事的人叫了去。恐怕另有考虑,不可不防。” “但总而言之,公主的被俘肯定要有人来担责。如果不是我,那必然就是太子。太子此番弄巧成拙,可能会就此失势。而这一系列事件的起始,都源自于上官锦手中那卷神秘的名册。要想彻底理清所有谜团,必先从上官锦入手。” “目前,我们已知上官锦可能落入了离王手中。而离王在京中本无根基,他若得到了上官锦,便只能将之藏在他的落脚之处。上官锦从崔三手上被“骗走”之时,离王当时就住在城外的行宫。也就是说,上官锦此时仍有可能身在行宫的某处密室中。” “现在,行宫住的是朱王萧胜昊的家眷。君卿,你作为萧胜昊的义女,也属家眷之流。我想要你回到行宫,暗中将行宫翻个底朝天。若上官锦真在行宫中,务必将他找出。” 许君卿听后,点了点头,“那你呢?” “我心中有些不切实际的疑问,要去找先生求一下解答。” “你要去见义父?他已入内阁,恐怕这时候应该在宫中。” “那倒未必!” 元博隐晦一笑,而后便不再多言,催促许君卿返回西郊行宫。 入城以后。 元博并未立即前往万宗德的府邸,而是先去了刑部大门外的一间茶楼。 金面人的形象太过于招摇,于是,他便在途中换了一身行头,改头换面。 来到茶楼的一间雅座坐下后,元博随意点了一道茶和小点心,又让茶楼的小二去刑部传了一封信。 片刻后,一身鲜红衣裙,寻常大家闺秀打扮的薛芸姝便出现在茶楼内,挨着元博的雅座,背对背坐着。 元博这才轻声开口道:“事情有何进展?” 离京之前,他不仅将薛大小姐任命为了铁面官,而且还暗中有所交代。 薛芸姝状若自然地喝着茶,隐晦回道:“不太顺利,关键性的信息还未到手。” “不应该吧?你父亲乃是刑部尚书,掌管整个刑部。刑部吏员大多都会对你礼敬三分,让你暗查红衣人的底细,应该不难办到才对。” “大人是在说笑吗?吾父自然是深知红衣大判官的底细,但下官总不能直接去问。问了父亲,他也不会说,反而会引来怀疑。我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暗查...” “那总该有些消息才对。” “有!但并不重要,说出来可能你早就知晓,无谓多说一次。” “那本座离京之后,京城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寺卿万宗德的行踪如何?” “这两月京城所发生之事,我已整理成册,交入了甲字号档案库。大人若想得知,可前去翻阅,此番不好在此处详谈。至于寺卿,你离开后,他就大病了一场,已月半没有入宫议政。” 听此,元博瞳孔一缩,像是预示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不再回复薛芸姝的话,起身丢下一锭碎银,当作付了茶楼的帐后,便匆匆离开。 一刻钟后。 元博重新换上金面人的行头,出现在万宗德的府邸前。 敲门之后,也不做通传,一句有要事求见寺卿,也不管万府的管家阻拦,就直接闯入万宗德的寝室。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此时的万宗德定然不在府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