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了她一下,许君卿这才胆敢动手。 用纱布稍微将伤口擦干净了一下,元博随后道:“把那把烧红的小刀拿过来,然后将伤口开大点,帮我把里边的铁屑挑出来。” 许君卿脸色瞬间变白,“啊?我不会...我可能会弄疼你...我怕我做不好...” “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我不怕疼,你可以做好。” 许君卿这才慢悠悠地拿来了烧红的小刀,“滋啦”一声刺进了元博的左肩,刀尖轻动着,凭借着手上的触感区寻找他体内留存的铁屑。 她的手法谈不上专业,甚至极差,疼得元博心中叫苦不迭。但未免许君卿失去信心,依旧一副淡然“不痛”的神情,却也是一头冷汗。 元博并没有把话说全,此时如果许君卿稍微弄错,割断了他肩部的经脉,他这只手臂便废了。 好在有惊无险,“摸”了大约一刻钟后,许君卿再笨,也将元博体内的铁屑顺利拿了出来。 而元博差点疼晕了过去,但也不忘赞赏了一句,“做得不错!” 许君卿不敢得意,接道:“那现在怎么办?包扎伤口吗?” “不,还不行。伤口不消毒,一旦感染,我的手就废了。再把小刀烧红,再以刀身烫伤口消毒。”他艰难道。 许君卿点头。 烧红的刀身贴在伤口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元博忍不住抽搐起来。 好不容易将伤口都烫了一遍,许君卿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元博,一脸冷汗道:“好了吗?可以包扎伤口了没?” 元博苦笑道:“最痛苦的戏份,还没来!用这些针线,帮我把伤口缝合起来...” 许君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本就不懂针线活,缝衣服都有可能扎到手,更不用说去缝合伤口。 元博却催促道:“不要犹豫,赶紧的。” 许君卿这才触电般应了一声,此时不懂,也只能在元博的指导下,动手缝合伤口。 片刻后,元博紧咬牙关,总算是撑到许大寨主完成了“工作”。 线痕就别谈什么美观了,能缝合起来,已经是许大寨主超常发挥了。 利用猎人留下的草药敷上,加速伤口的愈合后,剩下的便是包扎。 包扎完毕后,元博急促的呼吸才明显缓和了不少。 有气无力道:“你去取点水来,我好渴,要好好休息一下。猎人的小屋一般都会建在水源地附近,你不难找到水。但...要注意陷阱...” 他说到最后,像是睡过去了一样,声音逐渐减弱。 许君卿也不作停留,拿起小屋中的一个水盆,便出门而去。 小屋附近几百米,就有个天然的泉眼。 许君卿说是没有野外求生的经验,但也不是笨拙,很快便找了过来。 她先是将水盆放到一边,自己先酣畅淋漓地喝了几口水后,才将水盆洗净,并装满水。 泉眼是活水,常年有地下水不断冒出,还在旁边形成了一道小溪。 这样的水源地,是可以直接食用的。 而丛林中静止,没有流动性的水洼地,却不可直接食用。 这点是常识。 端着水回到小屋,许君卿还没跨进门槛,便见到元博此时缩在木板床上发抖不已。 嘴里还隐隐说着:“冷...冷...” 这并不像是故意说出来,企图骗取许大寨主恻隐的“奸计”。 人在受了外伤后,即便是处理好伤口,体内的白细胞与病毒做“斗争”,都会使人的核心温度升高,感觉冷热不均,甚至陷入迷糊。 这也是为何病人在完成外科手术后,一般都会发高烧的原因。 许君卿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盆走了过去,焦急问道:“你怎么样?冷?” 元博似乎难以回复她,陷入某种迷离的状态。 她一手摸在元博的额头上,顿感温度奇高,而他嘴里却在喊冷。 许君卿便将火盆移到了床边,试图让元博感觉好受些。 元博倒是稍微缓解了不少,但仍是发抖不止,仍不断地喊冷。 许君卿彻底没有办法,她此时全身湿透,无法用衣物为元博取暖,小屋中也没有任何毛毯兽皮之类的。 她除了往火盆里添柴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命的是,柴火很快烧完了,而元博的症状却一直在持续。 许大寨主没辙了,只能想到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便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然后在元博身边躺下,紧紧地抱着他... 那一刻她如此温柔以待,完全摒弃了男女之别的嫌隙,只为能让他好受些。 眼里尽是复杂之色,心中思绪不断。 我这是为了救他,不为别的,更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