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一侧,等待蟒袍老者定夺之色。 老者面色闪烁,既有些凝重,又现少许笑意,“大理寺?呵呵,总归还是来了...来的是何人?现在在哪?” 中年人回道:“据东城守军来报,是一个年轻人,生面孔。已按照尊上此前的意思,若大理寺之人明着前来,便安排入西城官驿,使节馆对面。” “哦?孤还以为会是万宗德亲自来,他竟只派来了一个毛头小伙?是想作甚?” “尊上,自十年前“金面人”死后,大理寺已接近无人可用,唯独一个万宗德在苦苦支撑。他若亲自来了,那岂非留下京城的空档,任人揭他老底?” “哼!也罢!那就任由他查吧,查到什么人身上都给他。” “是。” 中年人应了一声,刚要出去,老者忽又将他叫住:“不过...毕竟是万宗德器重之人,他能将这小厮放到幽州,恐怕此人也并非等闲。你还是亲自去一趟,让...“那个人”来见见孤。” 中年人回身一拜,倒退着出门。 片刻后,宅院的大门口处,一名金甲兵卒正牵着马等待。 中年人走出后,迅速翻身上马,连夜赶出了幽州城。 而他走出的那扇朱漆大门,横额:宗人府。 ... 次日。 休整了一夜后,元博精神抖擞,一早便催促崔三去将华平安接来。 张余也来到了元博的房间,倒是薛芸姝和司空小小二人未曾出现。 官驿的小二上了一壶清茶,元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示意张余在一旁坐下。 张余问道:“头儿,我们此来幽州,可是为了查清三师暴毙案中所涉及的军械?” 元博点头道:“嗯!太傅被杀,凶手的动机虽然已经明了。但其他两位的死,还是个谜。而且,假吴恭杀人摆布尸体,为何一定要使用私铸的钢丝?他是不是要向我们透露什么消息,或者另有目的?” 张余闻言,微惊道:“太傅之死的动机已经查明?还有...假吴恭是谁?” 元博笑了笑,而后便将一路而来,如何遇见许君卿等人,当年许骁冤死的始末,跟张余简单的说了一遍。 张余听后,震惊不已,“原来那位许姑娘...竟是将门之后,如今却成了山贼。怪不得她不愿住在官驿,但她私铸军械与突厥人交易,我们该如何处置她?” 元博深思道:“不处置!她也是为了探清当年的幕后黑手,为父报仇,情有可原。此事,暂且不议。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查清那名假吴恭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为何一定要使用钢丝作案,并挖出军器监的层层隐秘。其他的,容后再说。” “那头儿打算从何查起?” “你先去一趟军器监,将军器监十年内所有历任官员的名单,都给我找来。” 张余应是。 起身刚打开门,却见崔三与华平安刚好赶到,愣了一下。 华平安一见张余,脸上不由一喜,先喊了一声“渔儿”。 张余却不怎么爱搭理他,闻若不知,便要绕过他身旁走去。 华平安慌忙道:“渔儿你要去哪?” 张余冷冷回道:“不用你管!” 倒是元博解释了一句:“她去军器监一趟。” 华平安当即道:“哦!若是去军器监,我大概猜到了什么事。我这里有现成的文书材料,渔儿你不必去了。” 说着,便拍了拍捧在手上的一大叠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