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战事虽胜,但前线军卒死伤惨重。 许骁怒不可遏,除了上书朝廷弹劾军器监官员滥权渎职、致军械残次之外,还派出了一支数百人的部队前往幽州军器监问责、督造。 当时的百人队伍中,年纪尚小的许君卿因素来仰慕中原地区的繁华,便跟随而来。 而当年领军幽州的主官,竟就是如今伏龙山西寨的二当家,吴老二。 吴老二领军来到幽州之后,虽有督造之权,但彻查军器监舞弊的案件,却是由当时的大理寺官员负责。 舞弊案迟迟未果,虎贲军在幽州停留了数月后,便要折返回西域。 临走之时,顺带亲自押送了一批军械前往。 却不知,刚出城不久,就遭到了白羽兵的堵截袭杀。 数百人的队伍,或死或伤,侥幸得以逃脱的百余人被打散,隐入了幽州附近的山中。 后来,大理寺兴兵截杀虎贲军,给出的解释是:虎贲军监守自盗,私下调换军械,中饱私囊不说,还贼喊捉贼,未免事后败露,便自我捅破这层猫腻,将罪责推给军器监。 而白羽兵在成功截获虎贲军的军车后,发现原本精良的军械已被调换,人赃并获。 大理寺坐实了此案,并上呈皇帝。 许骁身为虎贲军主将,罪责难逃,被判满门抄斩,悬尸于午门前示众。 吴老二带着虎贲军的残兵,保护许君卿进入群山躲避。 多年后便落草为寇,成了占山为王的山贼。 换言之,这伙西寨的山贼,竟是出自前任的虎贲军所部。 元博听完许君卿的诉说后,颇感唏嘘,问道:“原来如此。那当年,许骁是否真的偷换军械,贼喊捉贼?” 许君卿一听此言,却是大怒起来:“你什么意思?吾父是虎贲主将,素来身先士卒,用的也是寻常军器监出品的装备,视士兵如兄弟手足,怎会行此逆乱国法,丧尽天良之事?况且此案事后,朝廷也已经平反。你还认为吾父中饱私囊,偷换军械?” 许骁乃一军将领,且不谈其领兵能力如何。 单从其能身先士卒,冲杀阵前,便不会轻易行此违法之事。 且偷换军械,导致士兵折损过大是小,一旦战败,他这个主将也难辞其咎。 故此,许骁偷换军械,中饱私囊的概率倒是很小。 只是,当时大理寺为何会如此认定? 且,在虎贲军的军车上找到的假军械,又是何人所换? 如果当时虎贲军是被陷害,会是何人所为? 虎贲军固守国门一方,何人会对这支功勋军团加以陷害? 此事背后,恐还有隐秘。 元博却在许君卿的话中,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信息,便问道:“你说朝廷曾经为此事平反过?” 许君卿道:“自然!吾父惨死后,虎贲军部将联名上书皇帝,重查此案。最后发现是军器监部将在军械铸造上偷工减料,因此为吾父平反昭雪。” “既是如此,平反之后,你们便不必再躲藏,为何还要进山为匪,隐藏身份?” “为了活命!当年虽查出军械的问题出自军器监,也处死了一名部将。但背后企图构陷我虎贲军之人,依旧逍遥法外。平反之后,我们曾试图返回西域,但遭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杀手追杀。所以,只能继续留在山中。” “杀手?那你们为何不向朝廷禀明此事?许骁将军含冤而死,朝廷应该会你有所补偿才对。” “呵呵,补偿?皇帝倒是追封吾父为晋国公,也允许我族人食邑千户。然,这些有用吗?能构陷吾父之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恐怕就是朝中某人。我们还能信过这个朝廷吗?当年遇到杀手截杀之后,我们便佯装坠崖身死。如今知道我们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好!暂且认为你所说之事属实,那你们建造这处工场,私铸军械,又有何目的?你们只是士兵,不懂铸造之术,何人帮你们?” 许君卿闻言,深沉道:“你想知道此事,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你为何来此?是不是皇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