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值,但第一个发现太傅身死的侍女却说从你手中接过甜食,给太傅送去。你又作何解释?” “太傅死后身上捆绑着钢丝,而你在城中有一个做铁匠的老友。恐怕是与之勾连,私铸军械,共同密谋杀人吧?” “而你常年掌厨,没少宰过猪羊。即便不会武艺,但熟能生巧,勤能补拙。你借着一股巧劲儿,能一刀斩下太傅的头颅也并不奇怪。” 当日,元博与上官玉清在坊市遇到的那名屠户,本身也不会武艺,却也能一刀斩死一头数百斤重的肥猪。 由此可见,太傅断首处平整,看似是高手下手所为,其实也并不尽然。 像吴恭这样常年掌厨,生杀过无数牛羊的人,也可做到。 元博此前的猜测,一直以为凶手武艺超群,因而忽略一些细微和取巧之处。直到遇见那屠户斩猪,方才有所领悟。 吴恭听后,却是冷冷一笑,原以为他会出言抗辩几句,谁知道竟也直接承认道:“没错!慕容秋山那老贼是我所杀,我与之有血海深仇,难道不该雪耻吗?如今大仇得报,老夫此生已无憾。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 说完,便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求死的模样。 元博正色道:“你的同党是谁?仅凭你一人,绝对无法成事。还有,你在杀死太傅前,让他写下了什么?交出来!” 吴恭却道:“老夫并无同党,所有事情均是我一人所为。当时,我进入书房发现慕容秋山昏迷不醒,我便用钢丝勒死他,斩其头颅。他成了鬼,也不曾知道我来过。又如何写下什么东西给我!” 元博一听,登时皱眉,看吴恭那样子并不像说谎。他既已认罪,便也没了任何说谎的理由。 但元博在书桌前捡到的那几张纸,又说明慕容秋山死前确实写下过某种文书,这是为何? 且根据吴恭所说,他进入书房时慕容秋山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慕容秋山在遭遇吴恭斩杀之前,还见过其他人? 在书桌前发现的那双脚印并不属于吴恭,吴恭瘸腿,走路一高一低,脚印是深浅的。 再者,吴恭虽承认杀死太傅,却对太师和太保只字未提。 元博心中泛起一丝寒意,陷入了沉默。 这时,一旁的薛芸姝看向吴恭,问道:“你是用刀砍下了太傅的头?凶器在哪?又如何换走太傅的心肺?” 吴恭冷笑道:“不错!老夫隐忍多年,为慕容老贼特地打造了一把斩他头颅的菜刀,就在藏在府中厨房。” “仅用一把刀?” “对!难道杀他,老夫还要换刀不成?” 薛芸姝听此,却断然指正道:“你说谎!切开太傅胸膛的伤口,以切口来看,是用长剑所为。你却说只用了刀,是在掩饰你的同党?还有,你为何要陷害紫月姑娘?” 吴恭正色道:“冤有头债有主,老夫与紫月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你莫要信口雌黄!” “你没有陷害她,为何在她所管理的茶具中验到了毒素?若非是你暗中下毒,还有谁?”薛芸姝冷面道。 吴恭恰时一愕,沉吟几秒后,有些不自然道:“这…呵呵,果然还是被你们看出来了。老夫嫌在甜食中下毒太慢,便也偷偷在紫月小姐的茶具上动手脚,务必让慕容老贼速死。” 这话刚说完,本是在沉思之中的元博,猛然大呼一声:“糟了!快,速去追回紫月。此女有异,她也是凶手之一…” 话没说完,他也来不及解释,当即飞奔出大理寺,朝城东奔去。 而就在元博后知后觉的同时,紫月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溜出城门,骑着一匹快马正朝远方扬长而去。 但刚跑没多远,便猛然勒住了马缰。 紫月脸色一沉,抓过了挂在马身上的长剑,凝重望着前方:“谁?为何拦我去路?” 前方的一棵树下,月光映出几道影子,为首之人淡漠道:“公孙紫,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来。无我们相助,你断然逃不开大理寺的追踪。” 说完,便调转马头朝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