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太傅的家眷。说明,此人行事有一定的原则性,这有别于寻常的杀人犯。” “寻常杀手寻仇,为了斩草除根,会连同仇人的家眷一起杀害。但此人只杀太傅,便表示他不想罪及无辜,良心未泯。那么,一旦他得知大理寺抓错了人,恻隐之心所动,有机会定会设法救助受冤之人。” “所以本官在问询紫月的时候,与她联合演了一场戏,试图利用凶手的恻隐之心,引他出现相救。而本官在说紫月是凶手时,只有太傅府中的人知道。换言之,如果凶手也知道,并现身相救紫月。那么他必是府中之人,或者与府中之人有所联系。” “果然!在灵堂内,白羽兵退走后,凶手就出现了。紫月在与之纠缠时,以三枚银针击伤了凶手。峨眉银针素来淬毒,即便他想再隐藏,也逃不过毒发。紫月,是吗?” 元博说完话,便带着笑意看向了紫月。 紫月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向众人展示道:“没错!峨眉之毒,非独门解药不可解。一炷香时间后便会毒发,所以我们只需等待凶手自己毒发倒地。” 杀人者隐藏极深,不无沉稳,元博两度集合众人问话,对方却始终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可见其心理素质过硬,绝非一般人物。 一炷香转眼便燃尽,人群中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有人毒发倒地。 元博向紫月投去了一眼疑惑的目光,难道说凶手百毒不侵,峨眉之毒不起作用? 紫月略微沉思后,道:“银针在刺中黑衣人之时,我隐约听到一点金属碰撞之声,会不会他身上穿有护甲,并未中毒?” 元博沉声道:“原来如此!但事发很短,他若是府中之人,定然还来不及将护甲脱下。阿海,彻查所有人,何人身上有护甲,便是凶手。” 慕容海应是,但还未及下令。 便听到慕容覃东提着一副软甲走来,冷冷道:“不用查了,凶手已经逃出府外!” 说着,将手中软甲扔到元博面前,接道:“我在后院围墙处发现了翻墙而走的痕迹和遗落的软甲,相信他已逃离。此人能躲过我手下逃走,武艺不在我之下。” 元博面色一沉,但转瞬即逝,用脚尖碰了碰凶手遗留下的软甲,笑道:“那倒未必!这件软甲乃钢丝编制而成,穿卸都极为不易。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凶手不可能有机会脱下软甲,再从你手下逃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就是府中之人,赶在你追上之前脱下软甲,而后继续在府中潜伏。” “行动之前,我已让白羽卫在周围暗中监视,并让崔三在府外洒下了金鳞粉。任何人潜入或者离开太傅府都会留下脚印,鞋上也会沾染金鳞粉。但崔三去查看后,并未发现有人离开。也就是说,凶手只是故意留下疑似离开的痕迹,实则哪里都没去,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说着,指了指院中的一众下人。 慕容覃东闻言,倒也没有表示异议,却是排众而出,对着眼前的上百下人,冷声道:“慕容家自只问对尔等不薄,到底是何人对吾父下手?此刻自己站出来,如若不然,覃东即便是悖逆国法,也要杀光你们。宁杀错百人,而不放过一人。” 语毕,慕容覃东杀气四起,缓缓拔出手中剑,走向人群。 没有人会觉得他只是说说而已,大公子说要杀人,那便会真的下手。 元博已经确定凶手就在这些下人之中,不管具体是谁,慕容覃东只要杀光所有人,那么自然也包括凶手,也算是为父报了仇。 见状,元博依旧轻笑,却是未曾阻止慕容覃东。 院中的下人听到慕容覃东要杀光他们,顿时纷纷跪地,“冤枉”、“饶命”声不止。 人群几乎是反射性地相继跪下求饶,相距没有超过五秒钟,唯独一人稍慢了些... 元博瞬间警觉,指向那人喊道:“白羽卫,擒住此人!” 白羽兵闻声而动,雷霆出击,数把钢刀已架在那人脖颈上,并死死按在地上。 那人却是个瘸子,看起来人畜无害,更不像是会武艺之人,白羽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将之制服。 “你们干什么?为何说我是凶手?有何证据?” 瘸子试图挣扎了几下,艰难说道。 元博走到他面前,轻笑道:“并没有人说你是凶手,但你好像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