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元博微讶:“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当年涉案之人都已经被斩首,而且是株连九族,没有任何后人留下,又如何来报复?” “这…” 元博心中一震,颇为惊讶:“冤案是哪一年发生的事?又是因何而起?太傅生前可曾说过?” 佘氏又叹了一声,回道:“十年前的事了,当年太傅身为北方六道巡查使,行至幽州时,断下了错案。但具体是因为何事,老身并不知道,也未曾追问过太傅,只是听他提起过有此一事。” 元博看了她一眼,感觉到对方并未有所隐瞒后,便作了一揖,转而离开。 佘氏确实知道十年前慕容秋山断过一桩冤案,但也只是听过而已,并不深知内情,这倒是又让这一头的线索突然断档。 临近离开的时候,慕容海将几人送到了门口。 元博肃然转身,对他说道:“阿海,明日你务必将军器监半年内所有的军械出入记录查清楚。还有,太傅丢失的心肺找到了吗?” 慕容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明日我定当将军械记录拿到,但大伯父的心肺仍无踪迹…” “好吧!你继续搜寻,扩大搜索范围。” 元博应了一声,便示意慕容海可以先行回去。 转头,又对华平安说道:“华平安,你追查到的冤案,至今已无人知情,且涉案之人都已死。我们再盲目追寻,恐怕也效用不大。又或者,我们可以换个方向去追查,明日你去一趟军器监的驻地,或许会有收获。” 华平安皱眉道:“军器监的驻地在幽州,距离京城六百余里,来回需要五六日。你让我去那里干嘛?” 元博若有所指道:“十年前,太傅身为北方六道巡查使,军器监驻地在幽州,那里属不属于北方?” 华平安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冤案发生在十年前,涉案之人已经死绝,档案司的记录也遗失了。但当年的事情影响肯定不小,幽州可能还有人知情。我知道了…” 他猜到了元博的用意,说完话,便独自快步离去。 元博望着华平安匆忙离去的背影,忽然一笑,立马就对崔三吩咐道:“三,你去盯着华平安,看他今夜会去哪里。” 崔三听此,并未立即追上华平安,而是先多问了一句:“头儿,跟着那厮作甚?” 元博笑道:“华平安之所以愿意相助,不过是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从而介入张余的案件。他不愿说出张余的身世,但肯定会暗中知会张余的家人。你跟着他,看看他去找了什么人。” 崔三明了,便点头离去。 元博随后也带着上官玉清往家中走去,而大小姐一路沉默寡言,情绪低落,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眶泛红,似有哭过。 就在两人走后,太傅府对面的阴影处蓦然冒出一个黑影,也不知何时躲在此处,更不知有没有听到元博几人刚才的对话,朝几人各自离去的方向望了望。 而后,扯下身上的黑袍往后一扔,竟堂而皇之地走进太傅府,步伐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