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隐私心,却也无可厚非。你非但不感谢他,还想治他僭越?” 元博笑道:“此人心性颇高,不甘人下。若不加以限制,恐不为我左丞所用。他为了私心而来,便要拿出真本事。说只给他两日时间,不过一种善意的压力而已。” 薛芸姝眉目一蹙,却是冷哼一声。 元博转而道:“此案错综复杂,可能会演变成连环杀人案,必须尽快找出凶手。但三位死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犹未可知。薛大人,可否再麻烦你一下,去验验太师和太保的尸体?若三名死者都是死于一人之手,其杀人手法必有迹可循。” 薛芸姝却道:“太师与太保之死,由大理寺右丞办理,何需本官插手?” 元博深沉道:“想要快速抓到凶手,单从三师的背景上找突破口,太过单一。我们要有两手准备,先断定三师之死是否存在联系,再确认凶器及其出处,也可寻到凶手的蛛丝马迹。至于右丞,薛大人不必理会。寺卿给我太常令,便相当于给我此案的全权主理之权。崔三,你带薛大人前去。” 说着,便自主加快了脚步。 薛芸姝面色闪烁,颇有微辞,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寺丞室的时候。 上官玉清仍在埋头执笔勾勒,一丝不苟的模样。 书案上,已经被她还原出一大堆纸张,目测有十几张之多。 如大小姐所说,仅靠纸张上的笔墨,能够还原出的字体太多,充斥着太多可能性。 所以,大小姐“复制”出的样品很多。 元博并未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将还原后的纸张逐个钉到墙上,以便一目了然。 大小姐还原出来的笔画并不完整,看起来杂乱无章,有些字仅有部首,有些甚至只有一勾一画,几乎看不到一个完整的词语。 元博目光锁定在纸张上,远胜于常人的洞察力开始发挥作用,在脑中不断分析着这些看似无用的笔画,能组成何种词语。 片刻后,已经小有收获。 元博了然于胸,却没有丝毫惊喜的表现。 取来纸笔,写下了五个人名后,元博脸色大变。 这五个人名,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但也有一丝“熟悉”。 准确来说,他曾见过其中一个人名,在那卷从柳无情手上抢到的名册残卷中... 孙常在! 此前元博在得到名册残卷时,便在上面见到过这个名字。 根据张余当时所说,此人位高权重,官居左司郎中,手握大权。 却为何出现在慕容秋山笔下? 若这个名字,当真是慕容秋山死前所写,交给凶手的。 那么,是否说明下一个死的,会是这个左司郎中? 凶手先拿到慕容秋山的文书,而后杀人。 若文书是涉及人名,那么这些人很可能便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凶手仍会继续杀人! 而,在上官锦的名册中和慕容秋山的笔下都出现了“孙常在”的名讳,这代表了什么? 难道说...慕容秋山也知道上官锦的名册中有什么人? 三师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与上官锦的名册有联系? 在得到残卷之时,元博便有所猜测。 这份残卷上的名单,要么是策划谋逆的同伙,要么就是知晓何人正在策划谋逆。 上官锦因名册被构陷,不惜以死护住名册,说明他与名册上之人是“同党”,不愿他们暴露。 那么,三师是否真的在名单上? 孙常在的出现,就好比一道桥梁,架设在三师暴毙案与上官锦的名册之间。 如果三师真的与名册有关,且因名册而亡,那么杀死三师的凶手便不难猜到。 因为就目前而言,只有“正月”出面争夺上官锦的名册。 也就是说,三师案可能是“正月”所为。 正月的杀手神出鬼没,武艺奇高,即便是柳无情也无法杀得了正月初二。 在京城,或许也就只有他们能在慕容覃东的眼皮底下,杀死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