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廷的俸禄,但若非涉及动摇国本的事情,皇帝几乎不会劳烦到他们。 那么,谁又会对他们这样已然远离朝堂争斗的人下手? 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要想弄清这些疑问,便需要先知道慕容秋山的死因,凶手的杀人手法,初步确定了凶手的身份特征后,才能剥丝削茧。 元博心中若有思虑。 来到小院内,先是对着慕容秋山的家眷道了一句“节哀”后,才走向慕容覃东,道:“慕容公子,三师暴毙案,陛下已经责令大理寺全权主理,廷尉与刑部策应。元某负责太傅之事,定会竭尽全力,还太傅一个公道。” 慕容覃东听此,闻若不知,仍旧面色铁青地盯着书房的方向。 元博倒也并未多言,他深知慕容覃东刚刚丧父,正值情绪悲愤之际,不愿与人沟通也在情理之中。 转身刚想去看看案发现场,却忽然被慕容覃东叫住:“站住!凶手残杀吾父,便是视我慕容家如无物。彻查此案,怎能无我慕容家之人?覃东身为人子,亦是大理寺少卿,当由我主理。” 说完,便持剑站起身来。 慕容覃东此话,不无道理。 但万宗德既是绕过他,交于元博之手,却也有所考虑。 事发慕容家,若让慕容覃东经手此案,他情绪激动,难免会影响判断。 元博便道:“公子所言有理,但太傅刚逝,府中仍需你料理后事。查案之事,另给他人,如何?” 说完,便掏出了怀中的太常令,接道:“廷尉府慕容海听令,即日起,你入我大理寺左丞办案。” 刚刚从城外神农居赶回来的慕容海,见到元博手中的令牌,赶忙应了一声是。 慕容覃东更是脸色一变,又跪了下来,拱手道:“遵太常令...” 显然他对于元博手持太常令一事,深感意外。 元博也是颇感惊讶,虽还不知手上的太常令具体代表着何等的“权势”,但单从万宗德口中所说的,可从九寺十三司随意调人,便深知其威严。 恐怕与皇帝那枚“见令如见朕”的随身腰牌,也不遑多让。 随后,元博朝慕容海招了招手,便走向慕容秋山的书房。 三人走到书房门口,相互对视了一眼。 元博动手推开门,虽早已有心理准备,慕容秋山的死状会很“恶心”,但此时仍是被迎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和那恐怖的一幕,“惊”得胃液翻滚。 只见,慕容秋山被斩下头颅,身上插着无数钢针,并从横梁上吊下几条钢丝缠住尸体,使之尸首保持着跪立的状态,双手托着,掌心摊开,他的头颅就放在双手之上。 头颅的眼睛被人挖去,不知去向。 五官扭曲,气孔流血。 乍一看去,就好比慕容秋山正跪着,双手把自己的头颅奉上。 胸膛被人划开,内脏“泄”出一地,令人头皮发麻。 他身上的钢针和细丝,便是用来让尸首保持这个跪姿的。 元博三人也是办过杀人案的“老手”,见惯了各种“残忍”。 但此番一见慕容秋山的死状,仍是犹有不适。 崔三更是不争气地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 元博捂着嘴巴,连退了三步,脸色煞白。 这是何人如此残忍,竟在杀人后还如此摆弄尸首。 且手段之凶残,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