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虽说你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少卿之位。但时不你待,如今你沦为囚犯,居然还如此居傲?要知道,恃才傲物,乃是仕途的禁忌。” 张余此时也插嘴道:“大人,既然此人不愿归附,我们又何必勉强?大燕朝人才济济,不少他华平安一人。他不知好歹,便让他困在此地终老。” 听此,华平安却顿然一愕,惊讶地看向张余,道:“渔儿...你...你怎么如此说话?我若在这牢中终老,你怎么办?” 他目光闪烁地看着张余,似乎与之相熟。 元博看出了猫腻,便笑道:“咦,你与小渔儿认识?什么关系?” 说完,看了看华平安,又看了张余。 张余闭口不谈。 华平安却有些不悦道:“关你何事?你此来不仅仅是为了招我,恐怕也有来见上官锦的意思,对吗?现在请你离开,让我和渔儿单独说两句话。” 元博讶然,这华平安不出牢门,却似乎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甚至能猜出他此时想见上官锦的想法。 可见此人确实有些才华,至少心思缜密。 张余却似乎不愿与华平安独处,拒绝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大人,我们走。” 令华平安又是一愕。 元博却阻止道:“不急!小渔儿,看来你俩是老熟人,留下与他叙叙旧也好。顺便帮我劝劝他,能入我左丞最好。” 说完,便离开这间牢房,向上官锦处走去。 而有了元博的指令,张余也不好直接离开,便背过身去,冷冷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不会劝你,你在此间老死最好。我们殊途陌路。” 华平安略显深沉道:“渔儿,你我本就有婚约,迟早是自家人,你何必如此排斥于我?” 张余微怒道:“住口!谁和你有婚约?那是张风晓自作主张,我不曾答应。你莫要传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渔儿,一年前我以少卿的权力,帮你掩饰身份进入大理寺当差,原以为你只是一时贪玩,过一段时间便会离开。如今,你时常跟随在元博左右,不会是想长期在他身边做一小小的缉捕吧?” “这不关你的事。” “如何不关?虽然你排挤我,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心中,你已是我娘子。难道我要看着你有危险而不顾?要知道,柳无情已经放言必杀元博,你跟在他身边恐怕会被波及。” “那又怎样?我如何选择轮不到你来过问,我喜欢。”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就只有一人想要元博的命?你留在他身边,只会徒添麻烦。上官锦一案,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粗浅。我的恩师乃是太学院正,不日便会设法将我召回太学院,你何不与我一起离开大理寺这是非之地?” 张余却直接道:“废话连篇,我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便转身就走。 华平安急了,便下意识地阻止道:“等等...好!我答应重回大理寺,你去跟元博说吧。我知道无法劝动你,但你既然想趟这浑水,没有我在身边,你更会危险百倍。我留下助你,算是便宜了元博此人。” 张余留步,冷哼道:“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自己很聪明?那为何如今身陷囹圄?元博不比你差!” 华平安却道:“那我若说,我牵扯到贪腐案,其实是为了找借口暗中离开大理寺。在两年前,我就已经预感到上官锦如今的境遇,你是否就觉得我比那元博强?” 闻言,张余大惊:“你说什么?你知道上官锦会被构陷?你与此案有何关联?” 华平安却不愿多说,道:“你去把元博叫来,他若愿拜我为师,我自会教他两招。嘿嘿!” “哼!你还真是狂妄!”张余甩袖就走。 另一边厢。 元博刚要走进上官锦的牢房,就看见张余走来了。 便笑道:“怎样?你劝动他了?” 张余回道:“大人,我可没劝他,他自己答应加入的。” “啊?还真能让他答应?你和他什么关系?” 元博有些意外道。 张余略显隐晦,沉吟着不愿回答。 元博便赶紧道:“无妨!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也不必事事都要让人知道。对了,以后别大人大人地叫我了。不介意的话,跟崔三一样喊我“头儿”,显得亲切。而我...就叫你小渔儿吧。” “小渔儿,嗯,这么名字好听。” 张余听此,内心触动了一下。 他怎么老是想喊我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