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以“代卿”的权力,将武昭青的右丞换今晚值夜。 如此一来,即便是今晚大理寺出大事,罪责也落不到左丞身上。 元博便可置身事外。 万宗德拿元博来挡枪,实际上也给了元博拿别人来挡枪的便利。 一念至此,元博分外高兴,当下便要带着寺卿腰牌去找武昭青。 张余却略微阻止了一下:“大人且慢!让右丞的人值夜,固然能撇清一定的关系。但白羽兵在我们手上,如果到时武昭青发射响箭,我们也必须马上驰援。那归根结底,我们还是有一定责任。” 元博听后,也觉有理,寻思了一下后,便计上心头,道:“无妨!诏狱虽设在我们大理寺,但主管之权在刑部,我们只是代管。先去通知刑部加派人手,然后随我去白羽兵的军营。” 说完,便让张余带着寺卿腰牌去找武昭青,崔三则前往刑部通传加派人手。 二人办完事情回来后,元博这才匆匆前往白羽兵军营。 正要走出大理寺门口时,却被武昭青叫住:“元博,你什么意思?今夜为何要换成我右丞值夜?你有何目的?” 元博心急办事,却不愿多作理会,道:“本官现在是代卿,做事何须跟你解释?你若有不解,就去找寺卿。只不过寺卿抱恙,打扰他,你吃不了兜着走。” 令武昭青咬牙切齿。 白羽兵,建制三万,但在城中只留有五千,其余人都在城外的另一处军营中。 来到城中的白羽兵军营。 元博整理了一下着装,掏出寺卿令牌,见令如见寺卿,是非常有权威的。 打响行军鼓,集结了五千兵马后,元博站在一处高台上,学着万宗德威严的样子,发号施令: “吾乃代卿元博,尔等白羽卫是我大理寺的拳齿,地位举足轻重,肩负着伸张正义,为民请命的职责。然,昨夜国公府大乱,逆贼柳无情重出江湖。而我大理寺却未能将之成擒,实在愧对陛下恩泽。” “我朝律例,有功赏,有过罚。任逆贼逍遥,便是尔等白羽卫之过。故此,本官今夜就代卿训斥,责罚尔等。传我将令,全军绕城跑步一圈,小惩大戒。” 此时已经入夜,军营中点起了无数火把。 众将士听到将令后,面面相觑,虽很不理解这位“代卿”为何偏偏此时训斥,却也都乖乖执行了将令。 五千人马举着火把,若火龙一般出了城门,绕城跑步起来。 元博三人带头跑在前面。 崔三此时问道:“头儿,你让这些兵绕城是何用意?” 元博笑道:“柳无情会闯入大理寺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们也当作不知道,带着白羽兵巡城训诫,便可躲过柳无情的锋芒。如此一来,即便诏狱被劫,那也是刑部和武昭青的责任,与我们何干?” “可是,武昭青必然会求援,我们不得不去。而且,去晚了还可能被罚。” “不!谁知道今晚会有人闯诏狱?本官正在代卿训诫,从来不知道此事,去晚了你能怪我吗?柳无情武艺超群,不易对付,去挡他的人越少越好。不必让白羽兵去送死,强行挡住他,令人员折损过多,才是罪责。” 崔三仍是似懂非懂的样子,但也没再多问。 而京城非常庞大,武昭青求援的时候,谁知道白羽兵跑到哪里? 赶回来也要时间吧? 况且,城中还有刑部和廷尉府的人,十万皇城军也在,白羽兵只是恰好不在而已,无可厚非啊。 稍息了片刻,元博转头看向张余,突然问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些事。咱左丞不是有十名缉捕吗?为何我至今没有见到其他人?张余,你去把其他人叫来一起跑步。” 张余却纳闷道:“大人,你又忘了?咱左丞如今只剩下我和崔三两个缉捕,其他人都充军了。” “啊?怎么回事?” “因为前任左少卿的贪腐案,我们左丞大受牵连,大部分人都被充军了。这是你被提任寺丞之前的事了,你忘了?” “这...好吧!怪不得我们左少卿之位空悬,但说起来,那位前任少卿真的贪腐了?他被发配到何地?” “前任左少卿,名叫华平安。具体有没有贪腐,属下不敢妄论,但命令是陛下亲自下的。而这位少卿因为太学院的缘故还未定罪,仍在诏狱中。” 元博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今左丞只剩下两人,办起案件来恐有人手不足,是该好好组建一下团队了。 而那位被废的前任少卿,居然有太学院撑腰? 有趣!找个时间去会会。 ...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