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啪——” 童玲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红军甩了一耳光。 她一时没站稳,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摔的七荤八素,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打我?”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黎红军。 “我打的就是你。”黎红军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刚才那样的唯唯诺诺,反倒在眼角眉梢间多了几分狠厉,他撸袖子:“就是因为你一天到晚的闹,闹的这个家不得安生,当初要不是你算计大丫头的婚事,她会把张家人请过来将那工作给闹回去么?也是因为你撺掇着J报,结果倒霉的反倒是我。” “是我——” 黎红军咬牙切齿,双目猩红,手指攥着拳头,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原来都是你?!” 自从儿子出了事,就一直不敢吭声,在家里当隐形人的黎老太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薅住童玲的头发,抬手就想要扇她耳刮子,奈何童玲也不是好惹的,一把将黎老太给推开了。 “哎哟我的老腰啊——” 黎老太直接被推倒在地上,然后顺势扶着腰开始大哭:“我们老黎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丧门星媳妇儿啊,你不仅把红军的工作给作没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教不好,现在连房子也没了。” “你个老虔婆,满嘴喷粪,我要是丧门星,你们黎家是什么?” 童玲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可别忘了,革委会的人来的时候,你一个劲儿的往前凑,什么好的怀的,不都是你秃噜出去的么?” “那也是你先撺掇着红军去J报,不然咱家能被折腾么?” 黎老太拍地面大哭:“泥人还有分火气呢,你老拿捏人家张家做什么?” “那能怪我么?” 童玲继续尖叫:“那工作本来就是黎聪的,凭啥那个死丫头能拿走,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可是说好的,那工作以后是黎聪的!” “那不是怪你算计黎善的婚事么?” “她一个当姐姐的,为了弟弟嫁人不是应该的么?” 童玲恶狠狠地看着黎老太:“当初你不就是这么劝我的么?不然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何至于嫁给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头!” “你们自己都不对黎善好,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我凭啥善待她。” “她命苦是她活该。” “她该死,她就是该命苦,亲爹都不放在心上,我算什么啊?我为自己的儿女争有错么?” 童玲已经进入疯癫状态,整个人都歇斯底里。 黎老太都有些被吓到了,结果黎红军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童玲重新趴了回去,一下子都老实了。 “我去张家,你们在家别闹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黎红军冷冷地威胁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家,直奔机械厂去寻找张逐日,他到机械厂的时候,张逐日还没下班,原本气势汹汹的黎红军在看见机械厂那些工人后,瞬间就气短了起来。 他也不敢找人帮忙,只敢在大门口等着,那里是回职工大院的必经之路。 只是…… 他没想到,自己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张逐日,显然,张逐日并不在厂里。 他一边觉得张逐日是在故意躲着他,另一边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分量,他心情沉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明明年前他还是人人羡慕的那个人。 不是干部却能住小院,还有一对龙凤胎,夫妻俩双职工……可怎么就过了个年,一切就都变了呢? 张逐日确实故意躲着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