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随着那衣服解开,左臂的断口才是暴露在众人眼前。 绿竹惊叫一声转过了头去,裴舒即便自认为如今看见什么应当都不会惊讶才是。 但看着那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手臂被切断,而那个截面,血肉模糊一片,红红的肉和黒褐色的结痂混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李大夫仔细看了看:“这是……你用火烧过?” 小安子面不改色:“当时手臂断了,最快止血的法子只好是将刀面用火烧的通红,直接烙上去。这样不仅能止血,还能保命。” 李大夫咽了咽口水,这究竟都是那里来的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连忙是写下了药方,又是和裴舒保证,接下来几日都会乘着夜色送药来,一溜烟的便是跑了。 小安子道:“小姐不担心,他会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是个人精,也是个聪明的。”裴舒道:“他刚刚的那些反应,都说明了他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心里头会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知道了这些秘密,那便等同于是他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 他如果敢去告密,方县令会放过他吗? 裴舒想来,是不会的。 虽然她与方县令还从未见上过一面,但也能推断的出,必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不然……那几个衙役不会是如同地痞流氓似的。 林浣县的居民,也不会因为方县令的一句话,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