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王氏最擅长的伎俩。 不过现在……她还是要装作疲乏厉害的样子,身子微微后仰着,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王氏见裴舒那一番半睡半醒的样子,心中极为满意。 向着那宫女道:“如今更深露重,若是一直着了这一身湿衣裳也不是个事,宫中可有能换的衣裳。你且带着去换一身便是了。” 那女官满是一番感恩戴德的模样,连连道:“有的,奴婢这就扶着县主去换一身衣裳。” 宫女扶着裴舒起了身,向着人群外走了出去。 高位之上,隋仪景眯了眯眸子。这个小麻烦精,看来又是惹上事儿了。不过…… 目光落到王氏的身上,一些旧事又是忍不住涌上了脑海。 罢了……若不是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解决一个王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但他也是重诺之人,王氏他不能动,那就还是交给裴舒自己解决吧。 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若是连一个王氏都处理不了。那也不必谈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力了。 然而注意到这极为细微一幕的,除了隋仪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鄢廷恩端起酒盏,将盏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看着裴舒被搀扶着离开的背影,眸色更深了一些,若有所思。 …… 宫道之上,宫女扶着裴舒,感受着裴舒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累的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 “呼,呼……这王夫人下这么重的药干什么?我以前可是在菀嫔娘娘身前伺候的,那里干过这种粗重活计。这不是要把我累死吗?” 裴舒没有睁眼,听着那字句。 菀嫔—— 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