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的。” 裴舒,浅笑着问:“贵人,竟然没有问,我想向谁报仇吗?” “那是你的仇。”隋仪景握住了裴舒的手,缓慢的握成了拳,捏的极为紧:“在你有能力报仇之前,仇人是谁都不重要。只有你真正能够报仇的那一日,才重要。不过,需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用那仇警醒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更加强大。” 裴舒想到那一日在定宁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又想到整个林家的血债。眸子也染上了一层狠厉之色。 隋仪景放开了裴舒,裴舒瞧着男人的动作,应该是要离开。 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隋仪景走到窗边,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口了:“敢问贵人姓名?” 隋仪景身形一滞。 裴舒紧接着道:“一直不知贵人姓名,觉得属实不妥。贵人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何纠缠。只想日后相见时,能够有个称呼。” 隋仪景看着裴舒,眸子摄魂夺魄。 “你早晚会知道的。”隋仪景的身形如同一阵烟一般消散与无形:“就在三日之后。” 裴舒走到窗边,向着窗外看着。然而除了天上挂着的一轮月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三日之后? 为何是在三日之后呢?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那再去纠结,便也没什么意义。 裴舒将窗户关上便是上了床,好生的休息着了。 时间过得很快,只是一晃眼,便是过去了三日的功夫。期间裴无涯去看望了裴锦数次,而至于她这边,却是一次都没来瞧过。 绿竹有时瞧着裴舒坐在院子里,向着门口看过去的模样,觉得心酸的很。 忍不住安慰着:“小姐,老爷一定是在忙呢,不是特地不来看小姐的。” 裴舒百无聊赖的攥了一根青草,极为灵巧的便是编了一个指环:“若当真无空,那二妹妹那边又怎么会去得呢?而且,父亲从南疆边境回京,带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皆是如流水一般的向着裴锦的院子中送。而我这里呢?你可有瞧见父亲送了什么来?” 绿竹站在裴舒身侧,沉默无言。 裴舒并非是嫉妒什么,只不过是在为裴舒不值罢了。 同样都是女儿,她明明是府中的嫡小姐,却被偏心对待成了如此境地。 府中之人,一个个又是极为会跟红踩白之人,府中的那些下人,见到裴无涯对自己的态度,便也对她轻待了许多。 裴舒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够让裴无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这般的对待。 期间,管家来了一趟,顺便带来了府中的下人,给她量体裁衣。手脚极为麻利,在第三天的晚上,送来一套新衣服。 绿竹瞧着那衣服,直为裴舒高兴:"大小姐,你看,老爷还是记得大小姐的。这新作的衣裙多漂亮啊,摸着好滑啊。" 裴舒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心中很清楚。这并非是裴无涯记得自己。 只是,明日是裴无涯入宫述职的日子,同时又是撞上了宫中的圆月节。皇后在宫中设下了赏月宴,整个府中的家眷皆是要与裴无涯一同进宫赴宴。这身新做的衣裙,也只是为了让她不要落了裴家的脸面罢了。 裴舒的手,从衣服上缓缓的抚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我那日找管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府中的账本。府中今年一共进了苏锦五十匹,南锦八十匹,珠锦一百五十匹。其中,苏锦因最为难得,价格最贵,是排在一等的料子。除了专门进贡皇家的浮光锦之外,苏锦便是我们这些达官显贵之家,所能用的最好的衣料了。” “而这些衣料,你能看得出来,是用的什么料子吗?” 绿竹一顿,她自然是看不出来。可是听着裴舒的,却隐约觉得,这绝非是苏锦。 裴舒的手换缓慢的从衣料上抚过:“过手如油如水,这便是南锦最大的特点。它比不得苏锦那一匹布,要百位绣娘用上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成形,所以算不上一等布。” “你说,若父亲当真还疼我,还记得我。又怎么会给用了南锦呢?至于那些本就不多的苏锦做成衣裳,在何处地方,好似也不用仔细去想了。”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裴舒起的也是早。 这也是她的习惯了,她歇的早,起来的便也早。伴着清晨的一缕薄雾,舒展一下身子,便是让绿竹进来伺候了。 今日是进宫赴宴的日子,裴舒也是极仔细的对待。换好了准备的衣裳,难得的用了些口脂,让自己看起来气色更好一些。这一身衣裳用的是淡紫色,又因着她的年岁,穿上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