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确定的路,和一条更为稳妥的路。 她既然要让裴锦做上皇后,那自然是入了当今皇上的后宫,方才是更安稳一些了。 王氏恨铁不成钢般的叹了口气:“那旭王,现在瞧着虽然待誰都极为和气,全然看不出有丝毫皇子的架势。但那都只是他为了礼贤下士,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裴锦赌气的翘起了嘴巴:“他难道还能收买了我不成?我又能对他起了什么帮助?” 王氏只觉得脑袋仁有些涨痛。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呢?先是,敢在行宫中对裴舒下手。要不是她提前让在宫中的姐姐拜托了定宁公主去救场,现在是个什么局面都不好说。 现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利害关系都看不出来。 “你当然是不能帮旭王得到些什么,但是裴家可以啊?”王氏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成了旭王的王妃,那整个裴家不都要为你考量吗?裴家无形间,便也成了旭王的助力啊。” 裴锦美丽的眼瞳颤了颤,似是不愿相信:“这……应当不会吧……” 王氏已然厉色道:“旁的事情,你别多想了。练好你的那支舞,为进宫做准备吧。不过……你不喜欢裴舒,我也同样不喜欢她。趁着你父亲回京的时候,我自有办法收拾了她。” 裴锦听了王氏的话,面上一喜:“母亲有法子收拾那个小贱人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真是一日都不想再见她了。” 府中敲敲打打着,连着数日都没有停下来。有些工人甚至进了裴舒的院子。 裴舒虽是大小姐,且在明面上的事情做的极好。但这院子也是有些时日没有修缮了,瞧起来也颇有些老旧。 裴舒在正堂中放了一张大椅,瞧着外头的工人忙忙碌碌的。 身侧,青瓷正小心翼翼的给裴舒递上了一盏茶来:“大小姐,请用茶。” 自从红珠被活活打死之后,裴舒的身侧便是少了一个伺候的人。寻常无事的时候,绿竹一个人便也够了,可若是出了些什么事儿。那光凭着绿竹一人,便也是有些撑不住了。 王氏自从红珠那事之后,似乎是为了避免再与她有关联之事。本该由她安排新进院子伺候的下人,也是发了话让管事自己安排便是。 管事便差了青瓷过来,明面上的事情是看得到的,暗地里的事情又是说不准。 绿竹一开始还担心着,是不是大夫人暗地里安排的暗桩。小心翼翼的盯了许久,见当真是与誰都没有关联,才是放到了大小姐身边伺候。 绿竹领着青瓷进来拜见裴舒的时候,裴舒瞧着底下跪着的青瓷,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你若忠心,绿竹便是你的以后。你若不忠,红珠便是你的下场。” 裴舒接过青瓷递过来的茶水,随意的抿了一口。稍微一尝,便也是尝出来了,这是前年的陈茶了。 看来,王氏果然是将她给记恨上了,虽然在明面上,王氏还是维持着宽厚嫡母的姿态,但在暗中却没少给她耍手段。这些看不着,放不在明面上的东西,便也是任由王氏去折腾了。 “小姐,今日天气极好,你可要去外头走走?不如奴婢扶着小姐去花园走走吧?” 裴舒点了点头,青瓷上前去扶裴舒,裴舒却像是闻到了一股气味,并非是多么的特别,只是……有点贵。 裴舒忽的又是坐了回去,淡淡的看着青瓷。 青瓷被裴舒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开口的声儿都透着一股嫩生生的味道:“小,小姐……怎么了吗?” 青瓷一边说着,目光又是忍不住向着屋外看了看。又连忙将目光收回来,盯着脚尖,连头都不敢抬了。 裴舒若有所思的看着青瓷,虽然现在还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她好似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没什么。”裴舒伸了一个懒腰:“只是坐的久了,身子疲乏的厉害,已然是有些不想动了。且让我坐会儿吧,绿竹现在去外头帮我买栗子糕去了,去了那么久,想必也是该回来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吧,现在去了花园,等着绿竹回来又是要找我了。” 青瓷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小姐若是想多休息休息,那奴婢便陪着小姐吧。” “你很怕我吗?”裴舒问着。 青瓷摇了摇头:“奴婢不怕,奴婢只是担心自己不能伺候好大小姐而已。怕自己手笨。” 裴舒笑了笑:“无事的,在我身边做事,我要的只是忠心便可以了。只要你忠心,手笨些倒也无妨。” 夜里,用了晚膳,裴舒在绿竹和青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