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舒一时拿捏不清,隋仪景这话究竟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还是在说真的。 裴舒手伸向了中衣的系带上,微微低垂着脸,隐隐约约能瞧见面上浮起一丝红霞:“要是……贵人要的话……” 呼—— 又是一阵剧烈且狂乱的风。 等到裴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瞧见一抹黑影从窗户那消失,隐约瞧着还带了些慌乱和仓促。 裴舒合起了中衣,瞧着隋仪景离开的那一抹墨色。 忽的……她想到了,那些书信与纸张该如何处理了。 …… 次日,天一亮。 裴舒便是和红珠坐在院子中,学着红珠的针脚绣着荷包。 只是裴舒似乎坐实了外界‘蠢笨’的传言,红珠极为细致的教了一上午,却始终是不得要领,本想绣一对鸳鸯。最后绣出来的却活像是一对野鸡似的。 连着绣了好几次,裴舒也像是耗尽了耐心,将那一对‘野鸡’给扔在了地上。 “太难了,我不学了。我不绣了。” 红珠瞧着那一团被扔在地上的锦布,有几分心疼。 这可是上好的布匹啊,瞧着是小小的一片,放在外面,却能卖出几百个铜钱呢。 裴舒此刻不想绣了,红珠却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停着。 大夫人可交待了,裴舒这个荷包一定要绣成功。只要最后的事情成了,她便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同时再给添上一份厚厚的嫁妆。 想到这,红珠心里又是美滋滋的。一个丫鬟能做到这一步,也是飞黄腾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