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从行宫上空掠过,身形轻盈,落地无声。连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也没有丝毫察觉。 裴舒被男人抱在怀里,以防不小心掉下去,一双手死死勾住男人的脖颈。 心中又是忍不住的感叹了一下男人的身体看着纤细,却颇有力劲。 她如今的体态极为的痴胖,男人却能抱着她驰骋于空中,并且丝毫不费力。心中对他又是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犹豫了一下,裴舒才是开口道:“今日之恩日后若要报答,该如何与贵人联系?” 这人究竟是谁? 她出身商贾,对皇室宗亲并不算太多了解。 如今的皇帝已是不惑之年,这男子显然不可能是当今天子。 难道是当今的几位皇子中的某一位?或者,是某位皇亲? 隋仪景低头,只是瞧了一眼裴洛舒:“不该问的别问,需要用得到你的时候,我自会去找你。” 裴舒连连点头,保命要紧。 忽地,宫道上,一个匆匆走动的人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贵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可否再帮我一回?” 隋仪景循着裴洛舒指的方向瞧过去,一个丫鬟正向着宫中聚会的朝花殿过去。 看服饰,是裴家带进宫的丫鬟。 “你想要做什么?” 裴洛舒脸上满是坚定之色,按照记忆,这个丫头就是刚刚在殿门外对她好一番算计的柳青。 前世的种种,让那个相信与人为善的林娇娘已经死了。她既重生一遭,也不会再忍气吞声。 “贵人不是想看我的能耐吗?”裴舒指着柳青的背影:“我会向贵人证明,我非忍气吞声的兔子,而是会将敌人拆吃入腹的狼。” 隋仪景低垂的眉眼扫过裴舒,眸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种杀气腾腾的话语,竟然会从一个全京城都知道的‘痴笨’小姐口中说出来。 看样子,这肥痴愚笨的皮囊之下并非是一团稻草。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柳青一路小跑着回了朝华台,殿内,空气中飘荡着馥郁典雅的香气。 受邀的贵女正在大殿之中围绕着香台,人人皆是对着皇后摆出的香烛,说出自己的见解。 而在那一群贵女最中间的裴锦明明什么都没说,光是那一张过分美貌的容颜,便已经将所有的贵女都给比下去了。 裴锦心中满是得意,面上却还是维持着清淡的笑意,看起来全然一副娇柔心善的模样。 目光瞧着柳青小心进来的身影,便是将身子退了出去。 柳青贴在裴锦的身侧,耳语着:“小姐,一切都已经办妥了。我可是瞧着刘二进了那殿内才回来回话的。” 裴锦微微低头,小心的遮掩了面上的喜悦:“办的好,等回府之后,我自有重赏。” 一丝狠辣从裴锦的眼底浮起。 裴舒啊,裴舒。你可别怪我。 只是现在她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不动声色的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才行。 咔擦一声脆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裴锦似是有些不知所措,脚边一只青花缠枝小碗已经成了一地的碎片。 还未有人呵斥,裴锦已经是直直的跪在了皇后的面前,连连请罪:“臣女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请娘娘恕罪。” 皇后温良,摆了摆手也没怪罪:“裴家的姑娘?本宫知道你是最懂礼仪规矩的,何来竟然会在宫中失了礼数?这倒是不像你了。” 裴锦低垂着头,瞧着竟是有几分为难:“这……” 皇后身边的女官呵斥着:“皇后娘娘问你话呢,还不速速作答?可是心中有鬼,才不敢言语?” “臣女不敢。” 裴锦一抬头,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瞧起来颇为楚楚可怜,让人心中生出几分怜惜。 “臣女的姐姐,因觉得殿中气闷。想去宫外透透气,臣女让柳青跟去身侧好有个照应,但是这一路过去,柳青一个失神的功夫,便是没瞧见了姐姐的身影。臣女初听着的时候,心中惊惧,才摔了东西。又怕扰了皇后娘娘,可又怕姐姐在宫中跑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皇后敛了笑:“她在宫中何处走失的?” 柳青:“回皇后娘娘话,奴婢一路跟去了清池宫,一晃神便是不见了小姐踪迹。奴婢惶恐。”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贵女,面上也是精彩纷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话。 “清池宫?那边不是皇子们论道的地方吗?如此说来,好像旭王殿下也在那边,难道说……” “这还用想?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裴舒痴恋旭王殿下。她偏生在那里摆脱了婢子,要说不是去见旭王殿下,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