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不经常与鄢廷成有接触,没有发现这一点也说得过去。” “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几乎日日都要去安文帝身前行礼拜见。这么多年来,安文帝难道也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吗?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裴舒继续道:“这只不过是我发现的一点罢了,还有另外一点,也同样可以作为我猜测的佐证。那就是气味。” “我与徐妃在花园中坐着闲谈的时候,听徐妃说起,她一直以来有夜里难以安眠的症状。于是身上一直有带着安神的药包的习惯。千岁爷也知道,我的嗅觉一向极为的灵敏。所以能够闻的出来,那药包之中有着什么样的药材。”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也是没什么。只是后来我在见到鄢廷成的时候,从鄢廷成的身上,嗅到了另一种熏香的气息。” “我当时便察觉到,鄢廷成身上所用的熏香之味,与徐妃所携带的香包是相互冲突的。两种香料的气息互相干扰,影响。虽然不会让徐妃的安神香包变成毒药,却也会让那安神的作用消散,近乎于无了。” 隋仪景琢磨着这话,倒也很快回过味来了,不过还是道。 “会不会,本身鄢廷成并不知道自己所用之香料与徐妃的安神香包有克呢?” “我觉得……许是不会。”裴舒眯着眼睛想了想:“毕竟鄢廷成在人前,给人的感觉便是一心向佛,心有大善之人。这么些细节的东西,看到徐妃夜里难眠,他一个孝子的模样,却不去过问两句?或者向太医院请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所以,这种种情况一一对应下来,我只觉得……唯一的可能便是。徐妃与鄢廷成并无血缘关系,所以鄢廷成对其不需要上心……” “我现在,反倒是觉得,在定宁公主府中发现的那枚长生锁……” 隋仪景明白裴舒想要说什么:“你是觉得,鄢廷成其实是定宁公主的孩子?” 裴舒用力的点了点头。 任何东西的出现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那枚长生锁会出现在那里,当做宝贝似的呵护着,不可能来的悄无声息。 种种诡异的情况结合在一起,裴舒只能得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