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关系,甚至是仇人。” 隋仪景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口道:“我的母后在时,将我当做储君去培养。教我许多道理,如何驾驭朝臣,如何平衡势力……但唯有一条,我母后每当与我独处时,都会提及。” “身为皇帝,应当全心为民,推行仁政,若是自己所做之事,不能庇佑臣民,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那便不配身为帝王。” “夏国……”隋仪景提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是道:“同为子民,他们起码是无辜的。” 这个回答,裴舒已经了然隋仪景的决定。这份大义,属实是放在旁人的身上做不到的。 裴舒这一日在麟宅待了许久,以往与隋仪景相处之时,她总觉的有些不自在。但今日一番交谈下来,她好像又重新认识了隋仪景似的。 第二日。 裴舒醒过来时,宫中也送了帖子过来。所说的便是三日后的朝贡宴,让裴舒准时参加。 裴舒并不意外,让绿竹送上了打赏的银钱之后,便将帖子收了下来。她身为半个皇家人,此等大事,她自然不可能缺席。 只不过……她要做的事情似乎不多。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太子遗孀而已。 想了想,干脆让绿竹去请了一个裁缝过来,为朝贡宴准备一套新衣。顺便给小安子和绿竹也是都做了一套。 三日后,裴舒带着绿竹和小安子上了马车。 到达宫外时,宫门外等着入宫的贵妇和贵女已经来了不少。 原本还在互相抱团而站的贵妇们,瞧见裴舒下了马车,皆是看了过来。那眸光之中,既有艳羡又有讥讽。 毕竟裴舒曾经的恶名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当时人人都还想着,裴舒只怕寻不到好人家,甚至会顶着那一番恶名,潦草过完一世。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都像是与众人开了个玩笑似的。 裴舒从那个最让人厌弃的人,逐渐走向了她们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曾经如何都瞧不上裴舒的贵女,如今见着身为太子侧妃的裴舒,都还不得不低头向着裴舒行礼。 一些想要上前巴结的,但因着裴舒不像寻常的皇室子弟,会经常办一些宴会。行踪也神秘。 所以,整个京城之中的圈子,好像没有谁与裴舒特别的交好。 裴舒只当没看到她们那各色不同的眼神,只等着宫中的人,前来将她引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