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中静了一会儿,隋仪景才是道:“因为……你与曲晏芜长得有五分像,陛下过分思念曲氏,但人死不能复生,自然只能够找来替代,以此作为慰藉。” 裴舒抚摸着有些发凉的手背,她忽然有些好奇曲晏芜与安文帝之间的那段过往了。 若说无情,又怎么会有今日这荒唐一出。若说喜欢,那最后又怎么会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呢? 裴舒干脆是笑了笑:“罢了,此事若是陛下已经做了决定,那我机关算尽也无用。倒不如想想,入宫之后的事情,该如何才是正事。” “只怕没那么简单……”隋仪景道:“即便你是陛下血脉之事是秘辛,但你是太子遗孀之事,却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陛下可以不管不顾,想来皇后也不会让当做不知道。” 裴舒皱起眉:“督公的意思是……我可能会有危险?” 隋仪景见裴舒猛然警惕起来的样子,也是一笑:“倒也不必这般紧张,小安子能保你平安。至于别的法子……那就要先看他们的端倪了。” 裴舒回了太子府,绿竹在一旁跟着:“主子,此事咱们难道真的只能默默的等着,没了法子?” 小安子和绿竹,一路上跟在马车旁。离得近,马车内的谈话,便也听的七七八八了。 裴舒缓缓走着,目光扫过花厅中的各种鲜花绿植,语气出奇的平淡:“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算计都无用。更何况,安文帝明知我是他的血脉,还是名义上的太子遗孀,这般……安文帝都要纳我入宫,这份决心下,哪里还有什么回绝的余地?” 小安子和绿竹听罢,也是互相的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裴舒说的没错。 裴舒抬手在两人的头顶上抚了抚,笑道:“不必如此担心,与其想着如何才能避开,倒不如想想,如果真的入宫了,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才是实事。” 若是真的成了后妃……那她在宫中查当初林家的卷宗,应当能方便许多吧…… 毕竟有些记载,一直记录在宫中的御书房中。只有在宫中才有机会查阅,许多外面所没有的记载,说不准都会有些痕迹。 自从重生之后,她便再未将自己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只是工具……一个为了给全族报仇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