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裴舒点了点头,示意赵氏免礼。 裴舒坐下,等着下人端了茶上来,饮了一些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才是开口道:“是我不知婶婶和父亲今日过来了,今日宫中的事务才堪堪处理完。我也是刚刚回府,还望婶婶和父亲不要觉得是我怠慢。” 赵氏勉强的笑了笑,接过话道:“怎么会,侧妃是为了太子的丧仪尽心尽力,谁人又敢置喙些什么。我与你父亲也只是刚刚到,想要碰一碰运气罢了,原想着若是见不到侧妃便罢了,未曾想我与你父亲的运气却是不错,竟然恰好遇上了侧妃。” 恰好吗?裴舒又是端起香茗饮着,她可不觉得这是恰好。 “婶婶今日上门,应当不止是想要见一见我吧,可是有事?” 赵氏有些犹豫,嘴巴动了动像是在组织措辞,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场。不过裴舒却没有给她时间,反倒是直接开口了:“婶婶不会是要为了四妹妹的事情与我开口吧。” 一番话,像是彻底击碎了赵氏所有的心防,直直的跪在了裴舒的面前,哭嚷着哀求道:“侧妃,你与你四妹妹是一同长大的,她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应该也清楚,她是多么的善良,拜托你看在你们曾经一母同胞的份上,能不能帮帮她?” 裴舒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淡淡开口道:“小安子,绿竹。将婶婶扶起来。” 绿竹和小安子要上前,赵氏却胡乱的挥动着手,激动的直接拔下了发鬓间的一支簪子,用那锋利的尖端抵住了脖子,似是威胁:“侧妃,您若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宁愿死在你面前,我唯一的女儿都要死了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绿竹咬了咬牙,心中真是恨毒了赵氏。也不看看裴雪贞做的那都是什么事儿,除非没有东窗事发的那一日,不然……一旦被发现就是死局。现在还想拉着自家主子帮裴雪贞脱罪。 以前还觉得赵氏是个相对清醒些的人,如今瞧着,却也是是非不分的了。 裴舒不急不缓的将手上的盏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婶婶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吃饭这种伎俩只能威胁到母亲,因为旁人不会因为你不吃饭受饿就觉得心疼。” “现在……也一样,我并非裴雪贞,你以死相逼与我是没什么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