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你不想做什么,母后绝对都不会再逼你了。只要你好起来,能够像个寻常人一样就好。” 鄢廷骋的瞳孔动了动,缓缓看向了正在苦苦痛哭着的周皇后。 周皇后心中生出几分欢喜来,以为鄢廷骋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要喊出自己的名字。 鄢廷骋的眸子,却像是蒙了一层灰一样,虚弱的看着周皇后,开口道:“贞儿……贞儿……” 周皇后呆愣在那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穿了她心中的某一处一般,半响都做不出反应。 摆了摆手:“院正,你来替我儿瞧瞧吧。本宫要你一定要治好我的骋儿,若是治不好,本宫要你陪命。” 裴雪贞心中一紧,对于这院正的医术,她没有太多的了解。 可她却全然不希望鄢廷骋的病症能够被医治好,鄢廷骋已经服用了这么长时间的安神汤了,照理来说,体内的毒素已经积累了不少,早就应该病入膏肓了才是。就算是神仙也难救吧。 裴雪贞想到安神汤,不自觉地便是想到了裴舒。 下意识的看向了裴舒,裴舒似是察觉到了裴雪贞的眸光,两人四目相接,裴舒却是一副十足坦然的模样,向着裴雪贞点了点头,便又是看向了院正,没有再看裴雪贞的动静。 衣袖中,裴雪贞的手,不自觉地搅在了一起。 裴舒不是应该恨鄢廷骋的吗?她应该比自己更希望鄢廷骋会死才对吧,她为何能够这般的坦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院正又是给鄢廷骋把脉,又是给鄢廷骋施针。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可是屋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声音。院正若是忙得厉害,那说明鄢廷骋还有得救。若是他把过脉,极为快的便是做出了决断,那才是没得救了。 放置在床榻边上的那些银针,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刺入鄢廷骋周身的各处大穴之上,头顶上也扎得密密麻麻的,仿若是一个刺猬一般。 直到最后一个针也彻底刺入穴位,原本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鄢廷骋,忽然从口鼻开始向外冒出了黑色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