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想了想,“那就给您和梁教授添麻烦了。” 林景南找到机会打电话回医院,向梁锦问起程澜的情况。 “她没住在我们家,把我们家院子里吴教授空置的房子租下来了。除了偶尔会失神,跟以前没太大区别,饮食看着也挺正常的。她还拿着我爸的借书卡去学校图书馆借了很多经济门类的书,一老一少没事还喜欢凑在一起讨论国际、国内经济大势。没事爱去西南联大旧址那边坐坐。她就不是那种会以泪洗面的人。不过你放心,平常我们也会多关心她。就算面上不显,伤得肯定也挺深的。昆明气候养人、风景又好。周末我爸爸会带我们俩出去逛耍。” 林景南道:“给爸妈添麻烦了。澜澜在这里有他们照顾,我才能安心些。” 不然高家长房现在真的是不太适合她待。 “你不用跟他们客气。就算只是普通的烈士遗属,我们也有照顾之责的。何况她还是你的侄女。” 六月初,林爷爷从成都飞到昆明来看程澜和小儿媳妇,也是对曾主任道谢不已。 曾主任道:“亲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管是小锦还是澜澜,我这都是应该的。高老也亲自打电话过来拜托过我的。” 林爷爷在程澜那里住了一周多,看晓华在衣食上把程澜照顾得很好,而且一个院子里就住着自己亲家兼妇产科主任,还算放心。 不过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 这是老战友临终托付给他照顾的孙女。不看到她过得好,他下去了都不好跟老程交代的。 这天吃过晚饭,他和程澜一起散步往西南联大旧址去。 程澜目前怀孕百日,已经能摸到肚子上有小小的硬块了。 走到半道,林爷爷终于想到程澜哪不对了。 他驻足道:“澜澜,你不搞钱了?” 对,从程澜十四岁到成都军区,这都六年多了。她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搞钱。 而且,程澜搞钱的时候总是很有活力。 林爷爷就担心她现在搞钱都没动力了。要是能看到她还在如常搞钱,他也能心安一点。 程澜失笑,“在搞的。” “嗯?” “我在关注外汇汇率。” 至于三个私人会所,那是真没精力关注日常营运了。 广州的店如今也在赚钱了。 如无意外,现在一个月有十万左右的利润。 经历了去年十一月的风波,上头的风向也在渐渐明晰:并不反对有钱人的高消费。 这种高消费是能能增加国库收入,并且让其他人更生出上进心的。 而且她如今切切实实是高家的长孙媳了。老爷子还在呢,谁敢轻易搞她的店? 因为高煜牺牲、她正怀着遗腹子的关系,老爷子只有更加偏疼她的。 所以,她顶多抽空关注下国际、国内经济大事,顺带留意下汇率。 回去后,林爷爷戴着老花镜跟着程澜看了一阵樱花国经济的相关数据。 他道:“澜澜,樱花国现在只从钱上讲的话,是世界第二吧?” 程澜点头,“他们这几十年搞贸易立国,出口投资主导型的经济增长方式。汽车、电子产品称霸全球。连漂亮国的国内市场都被他们占据了,还收购了很多美国企业和房产。” 林爷爷看着A4纸上的数据,忍不住道:“东京的房价这么高?而且,涨得好快。” 程澜点头,“对,进入八零年代已经涨成了之前的三倍了。而且东京的单价是真的高。中心区已经高达十几万人民币一平了。” 这对华国人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 我们的普通工人还在苦哈哈的挣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