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小儿子问他是不是也得单独送礼,林师长道:“你当你自己还是小孩子呢?” 他送了20元礼金;林景东也送了10元;甚至林锦熙都送了10元。 这都是往高了送的。 大院里各家都是这么送的,也是名正言顺扶持一下小瞿一家子的意思。 瞿家之前什么都不剩,就剩老瞿补发的13年的工资。 那钱拿来付集资房的房款刚刚好,没得剩了。 这又添了一张嘴,小瞿的压力怕是不小。 他媳妇儿没什么文化,刚结婚不久就怀孕了。 后勤上也不大好给安排工作,就把人塞到小食堂干点摘菜之类轻松的活了。 这种是临时工,工资不高的。生孩子、养孩子都费钱得很。 尤其听说孩子母亲奶水不足,得喝专门的婴儿奶粉。 林景南嘟囔道:“那我还没结婚嘛。没结婚在乡下都算细伢子,吃席不用送礼的。” 一下子送四个礼。前三个是外人的,一家得10块。自家的事,又是两个人,得40块。 整整70块,比他一个月的工资加津贴还多了。 他今年普涨了才将近60一个月呢。 而且才刚出去玩了半个月,手头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嗯,他做任务的钱都存定期攒起来了。不然都这么花了,回头拿什么来买房子? 再说了,年后,他就没怎么去接任务了。也就之前和高煊一起走了一趟。 没出特殊的任务,自然不会有额外的奖金。 林师长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过年的时候澜澜都给那些鳏寡孤独的五保户一人送了20元过年钱。你小子那么大个人空着手就回去了!” 他和大儿子也给农场照顾过他们一家子的人家都邮寄了年货去。 闫淑芬都是搭着在程澜进货的地方拿的货,起码比自己去买便宜了一两成。 林景南极小声地道:“身上一分钱的人民币都不能带,那能怪我么?” 林景东道:“爸,还真别说,现在人情往来真的有时候挺大一负担的。” 尤其熟人多了,特定的日子譬如国庆那种,一天都要送几份结婚礼金的时候。 过去半年他们两口子真的是过得捉襟见肘的。 不然女儿去北京,能不多给她带点钱么?搞得后来去庐山旅游都是跟澜澜借的钱。 林锦熙笑道:“老三你可以赶紧结婚啊。年头结婚收一次礼、年尾孩子满月再收一次礼,赚大发啊!嗯,最好是都选在过年那段时间结婚、生孩子吧。这样我本来也是要回家的,就省掉两次往返的火车票钱了。不然,还真多有点贵呢。” 听到未来大姑子打趣,梁锦的脸红了红,没吭声。 程澜昨晚迷迷糊糊的起夜,差点被半夜还坐在二楼小客厅沙发上不睡觉而已不说话的锦熙姑姑吓到。 当时也没开灯,她好像很多感慨的样子。 程澜不晓得说什么合适,最后只能当没看到借着月光去了厕所又回去接着睡了。 但这会儿一点都看不出来锦熙姑姑的情绪了。 她笑吟吟的和家里人一道去喝初恋男友儿子的满月酒了。 考上大专后锦熙姑姑感觉整个人都舒展了许多。 程澜觉得这样挺好的,事业上尽力一搏也有了回报。 有了奔头就不会成天盯着这个过得比她好、那个比她享福多了。 至于生活上,她既然最后选择了报西安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