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什么,却对上知府夫人愤怒的眼神,顿时哑了声。
“你们几个,赶紧下水给我捞簪子!”知府夫人对着那几个家丁严肃道,“手脚务必轻些,若是损了御赐之物,谁都担待不起!”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
当看着几个家丁小心翼翼地下水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道:“知府夫人,那、那发簪……果真是御赐之物?”
知府夫人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还能有假?”
说着知府夫人扫了一眼一众女眷们难以置信的脸色,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只知道林夫人是乡野的妇人,便一个个地轻视怠慢于她,殊不知,她可是受过当今圣上嘉奖之人!”
“去年和光县全县小麦遭受雨灾,正是你们口中的这个村妇献上了应对之法,这才保住了全县的麦子!”
“当今圣上听闻此事后,便特地颁发了一道圣旨对其进行嘉奖,并赏赐了几件圣物……”
听到这里,一众女眷们的表情顿时大变。这谁能想到,这乡野来的妇人,竟然有这般本事!
她们也瞬间想通了,为何知府夫人会邀请她来参加宴会,并且如此优待她了……
而一旁的吴夫人一整个直接愣住,嘴巴半张着,惊得说不出话来。
任芸见状,准备适时地又补个刀。
于是她捂住了心口,焦急的声音中又透着几分酸楚,道:
“吴夫人,你方才想撞我落水也就罢了,怎么能破坏御赐之物呢?这若是损毁了,你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任芸可不是信口胡说,故意损毁御赐之物确实是大不敬之罪。往轻了说是藐视皇权,往大了可就是有意图谋反之嫌了。
当然,除非皇帝故意想找你的茬,否则可一般都不会为了这点子事特地来追究的。
但任芸还是往重了说,就是故意吓一吓这个吴夫人。
听到“掉脑袋”三个字,吴夫人顿时一个激灵,整张脸一瞬间面白如纸。
她连忙摆着手,方寸大乱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撞掉你的发簪……”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曹夫人眼色顿时一沉,轻轻咬牙嗫嚅道:“这个蠢货……”
这不就等于不打自招,承认是她想撞那个村妇入水了嘛!
知府夫人的眉眼一瞬间犀利起来:“吴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