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芸笑着摸了摸刘青的脑袋,“以后舅母家便交给你管理了。” 林善举“哈哈”一笑:“表弟,那从今儿起就得叫你刘管家了!” 刘青闻言脸更红了,慌忙道:“不、不不,我还不会当管家……” “这有啥,边当边学呗!”林善举道。 任芸眉眼弯弯,打趣道:“好好干,以后刘青管家,舅母可就轻省咯!” 刘青埋下脑袋,轻声道:“我、我会努力的。” 众人齐动手,几盘月饼很快便全部包好了。 只是由于两个老头子带头自我发挥,引得大家突发奇想各显神通,硬生生把包月饼变成了捏泥巴,偏偏水平都有限,导致成品十分辣眼睛…… 冰皮月饼包好后不需要再烙制,直接就可以食用,于是包完后任芸便从每个人包的成品里各取了些,然后作为今日的早点放上了桌。 望着一堆“粗制滥造”、奇形怪状的月饼,俩老头:“……” 他俩包月饼纯粹就是觉着有趣,原来包出来的这玩意儿,还要他们自己解决吗? 长幼有序,两位长者迟疑地拿起了筷子,面露难色,有些无从下手。 面前的两盘子月饼里,唯一一只能称的上是正常月饼的,便只有林善止包的玉兔月饼。 林善止是方才包月饼时,除了任芸之外一个没有便带偏的人,一直很坚持地在包玉兔,只不过玉兔包起来复杂,成品也有限。 此刻的盘子里,就只有一个。 秦老头盯着那只玉兔月饼,心里暗暗夸赞,不愧是他的徒弟,心灵手巧! 他伸出筷子,刚准备去夹那只玉兔月饼,不料斜刺里陡然窜出一只手,飞快地将玉兔夹走了。 都不待他阻止,便“啊呜”一口咬下了玉兔脑袋。 秦老头:“……?!” 他当即瞪圆了眼:“你做什么抢老夫徒弟包的月饼?” 谭老爷子嚼巴嚼巴:“咋,你徒弟包的有毒?不能吃?” “不是,那是我徒弟包的!”秦老头指了指盘子里一个勉强看得出是锤子形状的月饼,“你咋不挑自个儿徒弟包的?” 谭老爷子瞥他一眼:“哪个规定只能吃自己徒弟包的月饼?” “那你也不能抢我徒弟包的呀!” “啥叫抢,明明就是你自己手慢。”谭老爷子理直气壮,“再说了,长者为尊,我比你年长半岁,本就该我先选。” 秦老头噎了噎,好半晌后才哼了一声:“倚老卖老!” 无法,只得气鼓鼓地另挑了一个。 谭老爷子指了指那个最大的球形月饼,揶揄道:“你咋不选你自己个儿包的那个球?” “要你管!”秦老头吹了吹胡子,随后一本正经道,“我那个月饼皮薄馅大,自然要留给我徒弟尝一尝的。” 原本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去夹其他月饼的林善止:“……” 他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还是夹向了那个圆球。 圆球月饼足足有成人的拳头一般大,林善止费了好大劲才夹到了自己碗里。 秦老头见自家徒弟如此赏脸,甚是欣慰地摸摸自己的胡子,朝谭老爷子嘚瑟地一笑。 瞧瞧,我小徒弟多乖巧,多有眼光! 谭老爷子回以白眼。 林善止低头咬了一口,没咬到馅儿。又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还是不见馅儿…… 皮薄馅大? 馅儿呢?! 林善止咽下满嘴的月饼皮儿,然后用筷子挑开碗里的月饼看了看—— 居然,没、有、馅…… 耳边传来秦老头的惊呼:“哎呀,这只老夫忘记包馅儿了!” 林善止:“……” 就不该相信怪老头的话! “噗哈哈哈哈!”谭老爷子捂着肚子,笑得差点儿岔了气。 “啊这,失误失误,老夫当药丸搓了,不习惯在里面包馅儿……” 盯着小徒弟幽怨的目光,秦老头子忙去捧了一碗果酱来补救。 宽慰道:“乖徒儿,咱蘸着吃,一个味儿哈……” “月饼,蘸着馅儿吃哈哈哈哈哈!——”谭老爷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至于其他人,林善举紧紧抿着唇,双肩微微抖动,余下的人也肉眼可见地在努力憋笑。 林善止:“……” 这个师父,现在扔了还来得及吗? 心里这般嫌弃着,筷子却未放下,一派淡定地用冰皮蘸着果酱,一口一口地吃了。 别说,味道确实一个样儿。 把秦老头看得,眼睛都笑眯了。 两盘子冰皮月饼,很快便被分食了。 锤子月饼被杨大桃夹走了,林善言则挑了杨大桃捏的桃子形状月饼。 林善行做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月饼,上面刻了“千字文”三个字,很显然是一本“书”,被林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