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先前污蔑我儿轻薄你,如今又想去勾搭林善举了是不是?!”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烂破鞋也好意思朝三暮四!” “我如今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以后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如若再影响到我儿的名声,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娘俩!” 姜小蝶直接被那一巴掌打懵了,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她全然没想到从前向来和气的大舅母,撕破脸后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而那些不堪的话语更仿佛一把把刀子戳进她的心口,疼得她脸色煞白。 因为父亲姜同山是读书人,虽然没考上秀才,但也在镇上谋了一份账房的差事,不必像农家人那样穷苦度日。 再兼之长相出众,因此姜小蝶从小便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觉得自己同那些个村姑不一样。 而如今大舅母的这一巴掌,完全粉碎了她的自尊…… 姜小蝶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直掉,这回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疼和委屈。 可惜根本无人在意她的委屈,大舅母更是懒得再多看自己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姜小蝶下意识地便借着那只手爬起了身。 结果一抬头,便见到了一张挂着猥琐笑容的油腻脸庞。 她吓得惊叫一声,连忙抽开手往后直退,却还是被那只手掐了一把她的腰。 那人正是二蛮子。自从上次被任芸捉摸吓唬之后,在家足足呆了半个月都不敢出门。 直到最近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壮着胆子出了门来,为了辟邪,还折了一根桃木枝插在腰带上。 没想到,他今日随便在村里一逛,便撞见了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林家后娘那边他是不敢再去招惹了,这水嫩嫩的小姑娘他如何能放过揩油的机会? “小姑娘哭什么呀?遇到啥事儿了哥哥来帮你呀~”二蛮子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一边说一边上前,试图去摸姜小蝶。 这一下可把姜小蝶吓坏了,她连落在地上的篮子都顾不得捡了,转身拼命地跑走了。 二蛮子也没去追,蹲下身把那个篮子捡了起来,从篮子里拿了一个巧果便直往嘴里塞。 “呕~这什么破玩意儿,真他娘的难吃!” 二蛮子紧皱着眉头,但见着是白面做的,一时又舍不得扔。 他仔细瞅了瞅,随后将巧果上的焦疤用指甲抠了下来,再咬了一口,嗯,这还能凑合。 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所有巧果都给抠了一遍后,这才提着篮子吹着小调儿喜滋滋地朝目的地走去。 偏远的角落,二蛮子来到了那个熟悉的茅草屋前,用脚揣了揣门,大声喊道:“快开门,老子来了!” 木门随即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一张女子的脸来。 春水透过门缝拧着眉头看他:“不是没钱了吗?怎么还来我这儿?” 二蛮子一笑:“钱没有,这不老子给你带巧果儿来了!” 春水接过篮子,一瞧那些个坑坑洼洼的东西,当即嫌弃地往外一扔,木门紧跟着合上。 “以后别来我这儿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蛮子慌忙接住篮子,但还是有几块巧果落在了地上。 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林家后娘的事,这不提还好,一提这事二蛮子就火大。 他被吓得那么惨,还不是春水这个臭娘们背地里挑事儿害的! 二蛮子正欲踹门而入,余光瞟见有人影往这边来,知道那骚货是来客了,于是只得把地上的巧果捡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另一边,林善举回家后,便将遇见姜小蝶的事儿告诉了任芸。 任芸微微蹙眉,这姜小蝶还真是阴魂不散,看样子是准备走死缠烂打路线了? 她也是很无语,人要脸树要皮,对于要面子的还能以理服人,就怕这种连脸面都已经不顾忌了的人…… 任芸夸赞了一番林善举,对这孩子没有被白莲花蒙蔽双眼感到很欣慰。 林善举得了夸,高高兴兴地帮着忙活午饭了。 因着今日过节,任芸准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众人吃得甚是欢快。 林善举因着发过烧,身体还有些虚,任芸特地另外给他炖了一小锅营养粥喂他吃了。 吃完这孩子便睡过去了,任芸一直观察着他的状态,见没有再烧起来,这才放下了心。 很快便到了晚上,作为家里唯二的两个女性,任芸和杨大桃在院子里摆了几样贡品,象征性地拜了一下月亮,随后便一起出门了。 每年的乞巧节,村里的不论已婚未婚的妇人姑娘们都会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