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娘一拍腿:“艾玛,我都没脸来问的,这要不是我家老头子非让我来问看看,我还真当她扯瞎话来着!” 说完又忍不住好奇心,问任芸道:“这虽说她是我儿媳,但嫂子还是多嘴想问问,你咋能看中她的?她这一个棒打都使唤不动的人……” 任芸笑笑:“说来嫂子可能不相信,这两日她可是跟我家里那几个小的抢着干活儿的,为着这事,几个小的都找我告状来着。” 大狗娘张大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咋回事儿啊?” 这还是她那个懒鬼儿媳么?莫不是中邪了? 却听任芸缓缓道:“有些人棒打使唤不动,但有了好处,就能干得比哪个都起劲儿。不过在我家吃了两口饭,就能干劲满满的。” “我过不久确实是要雇人干活儿,嫂子你也知道,村子里我也没两个相熟的人,只要肯好好干活,我就能用。不过我也同她说明了,若是干得不好,我也不会再留她的,到时候还望嫂子莫要怪罪我不讲情面了。” 听完任芸这番话,大狗娘当即摆手道:“哎哟,这哪儿的话,你能给她个机会,就已经是大大的恩德了,就冲她平常的样儿,还有哪个敢雇她干活?她干不好被赶走自然是她活该,哪能怪着你?放心,嫂子我可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 “那这事便先这么定了,到时候具体怎么安排,我会提前告知你们一下的。” “好好好,那我便放心了,我这就先家去告诉我家老头子一声哈。” 大狗娘走后,任芸便忙活起了晚饭,一家人吃完饭,任芸简单地安排了一下明日的事宜,便早早地睡了。 次日,一家人踏着晨曦的微光,便坐上了去往县城的牛车。 杨大桃照例留在家中照看小果宝,顺便负责看顾一下剁馅儿的活计。其余几个小的则都兴致高昂地一同往县城去了,尤其是林善举,一想到又要开始做生意赚钱了,就斗志昂扬激动万分。 牛车不疾不徐地到达了和光县城门口,林家人带着家伙什儿下了牛车,熟门熟路地直奔之前桥口的那个摊位。 林善举远远望去,高兴道:“娘,那个县太爷说话果真是算数的,您瞧,桥口的那处摊位还空着呢。” 任芸笑着点了点头,堂堂一方父母官,说话自然是得作数的了。 一家人来到桥口的摊位,正忙活着收拾家伙什儿,便听一旁有人喝道:“哎哎你们可是新来的?这个地儿有主儿了,你们可不能在这儿摆摊,赶紧地收拾走啊!” 任芸抬头一瞧,是一位面生的年轻衙役,瞧着二十出头的模样,便笑道:“差爷早,不知差爷说的是哪家占了这地儿?” “是一家叫胖嫂灌汤包的……哎?”那年轻衙役说着,陡然一瞧眼前的妇人,这体形…… “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卖灌汤包的胖嫂?” 周围有一瞬间的沉默。 任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家的灌汤包啥时候都有名字了,这特么谁给起的这个名儿?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胖嫂,又胖又“老”…… “确实是我……”任芸努力撑起一抹笑容,对那年轻衙役道。 话音刚落,那衙役眼睛猛然一亮,声音都透出几分激动来:“那嫂子就是那个献上杨树枝保存法的人?” 任芸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这年轻衙役几眼,也不知他何来的激动。 她淡淡地点点头:“是我……” 那年轻衙役登时咧嘴笑开了:“哎呀嫂子可谢谢你,你可是我家的恩人!” 不待任芸询问,他便笑着自己解释道:“不瞒嫂子,我也是农家人出身,家里有十几亩薄田。若不是用了嫂子的杨树枝保存法,我家那十几亩地的麦子可就要彻底泡了汤啦!” 任芸刚想谦虚几句,一旁便传来张大的声音:“赵九,你怎的还在这儿?” 瞧见了任芸,张大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道:“哟,老板娘,今儿个总算重新开摊啦?你再不来开摊,那些个老主顾可都要馋死了。” “差爷说笑了,待会儿包子出笼,差爷们可务必来赏脸捧场。” “那是肯定的,等巡逻结束,哥几个肯定来给你捧场!”张大笑道。 赵九连忙插嘴道:“好,那待会儿可要由我来请客,权当我照顾嫂子的生意了。” “既然你小子上赶着要请客,那哥哥们可就不同你客气了。”张大同赵九说完,又对任芸笑道,“他自从知晓那杨树枝保存法是老板娘献上的,就一直守着你来哩,说要当面感谢一番。” 任芸连忙一脸谦虚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