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我记得,娘好像很久之前丢过一块手帕……” 那是她刚嫁过来不久,有一天听闻婆婆的一张手帕丢了,还帮着翻找了好久。 为此,全家人还挨了婆婆好一顿骂。 任芸点头:“没错,所有很有可能,手帕就在二蛮子手里,至于他怎么得来的,那就无法得知了。” 林善行略一思量,问道:“母亲,您那块帕子上可绣了您的闺名?” 他知道很多女子都有在帕子上绣自己名字的习惯。 任芸便道:“有,右下角,绣了一个‘芸’。” 林善行眉头蹙得更深,他沉吟道:“那母亲的手帕可有让旁人瞧见过是何模样?” “有拿出来用过,但是没交给旁人看过。” 毕竟是绢做的,也算是个精贵物,原身才舍不得让旁人碰呢,万一刮坏了怎么办? 林善行眉头略松了些,看向任芸,又问道:“那母亲手里,可还有旁的手帕?” 任芸对上林善行的目光,先是愣了愣,随即一笑。这孩子,怕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有的,且等我片刻。” 任芸说着转身进了屋,从空间超市里取出一块崭新的手帕。 说是手帕,其实是块丝质的小方巾。 “这条手帕也是我陪嫁来的,一直压在我的箱子里,从未取出来过。”任芸手一伸,将小方巾展开给其他人瞧了瞧。 “不过,这块上面没有绣字。” “无妨。”林善行点点头,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娘能否将这手帕交给我片刻?” “自然可以。” 任芸想也不想就递了过去…… 转眼到了午后。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村里的大娘大婶儿正聚在一起,谈着东家长西家短的。 即便是阴天,也挡不住大娘们唠嗑闲聊的心。 这时,一个大娘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人:“你们瞅瞅,那是不是林家那个后娘和她儿媳?这是准备往哪儿去?” “对,那可不正是她们!” 任芸笑呵呵地走到几个大娘近前,笑道:“各位大娘,聊着呢?” 几位大娘点点头,有人出声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去?” 任芸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这不是阴雨天么,想着林子里该长不少蘑菇了,便想着去采几丛回来。” 她说着把手中篮子往前一递,撞似苦恼道:“今日倒是摘了一些,可有些我们都不认识,想着这玩意儿可不能乱吃,便想劳烦几位大娘帮着看看,这些蘑菇可能吃?” “哦哦,那是得好好看看,别回头吃到毒蘑菇,那可就不得了!”立马就有热心的大娘把篮子接了过去,“我们给你认认。” “这白蘑菇能吃,黑的也能,是香菇……” “这长条状的,倒是头一次见,这可有些拿不准了。” 任芸状似认真地听着,偶尔还点点头表示懂了。 婆媳俩方才确实是去林子边缘采了些蘑菇,不过,她采到的,其实都是自己从超市里偷偷买来的,五花八门,还有个别是国外品种,她们认得全才奇怪呢。 就在这时,任芸突然喉咙痒似地咳了一声,随后又连着咳了两声。 紧接着,自然而然地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掩了掩嘴角。 立马有眼尖的大娘瞧过来,盯着那手帕道:“你这帕子,瞧着还是绸缎的?” 任芸笑了笑:“正是绸缎的,是我压箱底的陪嫁,可就这么一条,这么多年我都舍不得用呢!” “哎哟,看着就老贵了,你娘家可真大方,还给准备这玩意儿。” “可不是,我娘家当初还特地花钱,请了绣娘来给帕子上绣了我的名字呢。”任芸说着展开手中的帕子,提起一角,给几位大娘看,一边道,“你们瞧,绣了‘任芸’二字,可就怕我把这帕子弄丢了呢!” 大娘们自然是不识字的,但是也能看出来是绣了两个字,立马感叹道: “啧啧,那是得绣上名字,不然丢了就被旁人捡了便宜了。” 见差不多了,任芸便小心翼翼地收了帕子,然后跟几位大娘告别,挎着篮子离开了。 紧接着,任芸又走遍了几整个村里的所有人群聚集点,如法炮制了方才的话术。 之所以这么做,很显然,就是要在流言蜚语传播扩散之前,让村里人知道她确实有条帕子,且仅有一条,仍在她手上! 至于这块新手帕上绣的“任芸”二字,则是出于林善行之手。 没错,就是她的二继子,文质彬彬的和光书院学子林善行,竟然会执针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