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薏忙跟着附和:“就是,还给林善举买了肉包子,也不知道送几个过来给爷奶!” 要是送几个过来,她肯定也能吃上几口了! 林小薏越想越气,仿佛自己吃不上肉包子都是三房的错。 徐氏实在瞧不下去二房这母女俩尖酸的嘴脸,拉着林小荞进了自己屋。 这边林善举匆忙进了屋,快速地把碗往爷奶手里一塞:“爷,奶,这是娘让送来的,你们趁热吃。” 老两口还没回过神,他拔腿就溜了。要是再慢一会儿,肯定就要被爷奶抓着问东问西了,开玩笑,他还要赶回去吃肉呢! “这孩子,咋溜这么快呢。” 林老太望着面前满满的一碗粟米饭,全然懵了:“老头子啊,你看这,老三媳妇这是啥意思啊?” 林老汉默了默,他也听见了外面严氏的那些话,随后道:“不是说赚了点钱嘛,能匀吃的过来,说明那边口粮该是足了,那几个孩子不会挨饿了,总是好的。” “既然是孝敬咱俩的,那就吃吧,咱俩也好久没吃饱过肚子了。” 林老太“哎”了一声,拿了两双筷子过来,挑了一筷子粟米饭后,突然讪笑起来:“刚听老二媳妇提到炖肉,这会儿我咋都感觉闻到了肉香似的。” 林老汉斜了老太婆一眼:“我看你是越老越馋,还想着肉呢,人真买了肉还能给你吃?有这一碗粟米饭就知足吧。” “知足,知足,老婆子我能吃上老三媳妇的饭,就算是馊的也知足了。”林老太嘿嘿笑道。 老俩口又吃了几口,林老太忍不住道:“我咋觉着肉香味越来越重了?” 林老汉也觉察到了,他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用筷子把米饭往两边拨了拨,然后整个手便顿住了。 碗底居然真的有肉!而且看上去还不少,起码有八九块。 浓郁的肉香味顿时散开,林老太一愣,下一刻麻溜儿地爬起身,锁紧了门窗。她屋子隔壁就是邻居,可别把味道给传过去,这年头,吃肉可太容易招人眼热了。 林老汉沉默了一阵,抬手夹起一块肉,放到了林老太那边的米饭上:“吃吧。” 林老太夹起那块肉的手都在抖,放进嘴里,喷香软糯,入口即化,感觉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林老太嚼着肉,眼泪顿时就忍不住哗哗掉下来了,哽咽道:“芸娘她……是不是,终于原谅咱了?” 林老汉叹口气:“她也是被老三连累的,这两年也过了苦日子了……今儿既然能有心送肉过来给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总归是好的开始。” 林老太抹着眼泪点头。 林老汉见老太婆只顾抹眼泪,都顾不上吃肉了,打趣道:“你这肉不吃,是准备留着分给那几个小的不成?” “不分不分。”林老太忙道,“别人送的也就罢了,这是老三媳妇孝敬的,我谁也不分!” 说完就抹了一把脸,拿起筷子开始美滋滋地吃肉了。 老两口就这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偷摸儿分吃了一大碗粟米饭和蒜苔肉,一粒米都没放过。 这边任芸趁林善举送饭的工夫,又炒了一盘野菜,顺便理了理原身和林家老两口的关系。 原身跟老两口关系很差,准确地说她对林家每个人都很厌恶。 两年前,原身作为这个时代的大龄剩女,嫁给了老林家的三儿子林有稷,也就是这几个娃的爹。 林老三当年身怀疾病,原身是被当做冲喜续娶的。 当年媒婆只道林老三有些“小”毛病,其他方面夸得天花乱坠,任家却不知其早已病得不轻,稀里糊涂地便将原身给嫁了。 毕竟林老三是个秀才,属于十里八乡的稀缺货,为人也早有耳闻,没得挑。 而且任老爹早前也见过这林秀才,那时林老三正拿着书卷正襟危坐,一副刻苦用功的模样,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 再加上媒婆左一句“林秀才每个月都能领官府的月俸,足足一两银子”,右一句“那位就是未来的举人,你家姑娘将来是要做官家娘子享福的哩”,给任家画了好大的饼,把任老爹激动地当即一拍大腿。 嫁!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反正自家姑娘年纪摆这儿了,本就是只能做续弦的命,嫁谁不是嫁,嫁个秀才不顶顶好儿的! 等原身真嫁过去后,这才傻眼了。别说同房了,那位连下床都困难。 得知真相后,任家众人立马去老林家大闹了一通。 但老林家表示也很委屈,林老三生病这事他们也没故意隐瞒啊,那媒婆可是拍着胸脯说女方家对自家情况一清二楚,是甘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