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都聚在了一起,虽然称不上载歌载舞,但显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如此可见,胡镇长这镇长当得真是不得人心呐。 中年人叫王谋,这名字是他到无忧镇才取的,意在跟从前的自己断绝关系,他来镇子已经有二十余年了,镇子里的人他大多都认得,此刻他正带着小谭镇长一个一个的介绍。 “你们就不怕,胡镇长背后的人来替他出头吗?”谭昭不禁有些好奇,毕竟他的八岁小孩外表确实很有迷惑性,容易给人一种不可靠感。 王谋一摆手:“这有什么!除了您和那位崔道长,我们这里就没有筑基修士来过,哪怕是练气期,也很少会过来,镇口的客栈已经三年多没住过人了。” “而且,说句实话,像我们这样的人,活着和死了,其实也没太多的区别,就连亲人兄弟也不会多么在意我们。”王谋说这话时,脸上连一丝黯然都没有,可见是完全不在意了,“您帮我们除了胡镇长,那就是眼前叫我们最高兴的事情了!” “所以您当镇长,我们都高兴得不得了!” 王谋端起酒水递过去:“小谭镇长,这杯酒我敬您,这酒是我们镇子里的人自己酿的,酒味很淡,您若是喜欢,或可尝尝。” 酒味确实很淡,谭昭自己就是酿酒的行家,要不是他对酒非常了解,恐怕还真闻不到这酒味,而且凑近去闻,还能闻到一股清冽的果香。 “好……你怎么拿我的酒?” 崔梦寺却已经将酒碗递还给中年人:“小孩子不能吃酒。” 谭昭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莫名有点来气:“小孩子不能吃酒,但我是大孩子,大孩子可以喝酒。” 于是,又把酒抢了回来。 “你是小孩子,不是大孩子。” 然后,一大一小就直接抢起了一碗酒,王谋很想说酒多的是,不用这么抢,但很显然……抢酒的两个人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了。 大概是壳子变小了,心性也变小了,谭昭今天就非要喝到这碗酒不可,管你姓崔还是姓催命,都不能抢他一个孩子的酒。 按照明面上的修为,两人都是筑基期,抢着抢着就跑出镇子打了起来,一个用短剑,一个用长刀,按理说不论是兵器还是修为,崔梦寺都很占便宜。 可偏偏,他居然跟对方僵持不下,甚至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 好厉害! 崔梦寺的眼里,已经起了战意:“再来!” “你把酒给我,我就再陪你打十个回合。” 崔梦寺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小孩子不该喝酒,喝酒会拿不稳刀剑。” 谭昭闻言,忽然悟了:“你不会是……一杯倒吧?” “胡说!”崔梦寺提刀,“喝酒会不长个,我祖父从不骗我。” ……这话倒是不假,但他是个假孩子来着:“我不信,除非你喝给我看看。” 崔梦寺从前从不跟孩子打斗,因为祖父告诉他要爱护弱小,但显然面前的孩子并不在弱小这个行列里,甚至此人比大陆上许多成名的修士还要厉害! 短剑和长刀相斥,最开始的时候崔梦寺还会用灵力,但现在两人都是光凭兵器的勇锐在打,竟是越打越畅快。 要不是谭昭实在太饿了,估计这场架能打到天明。 “你该辟谷。” “什么该不该?”谭昭听不得这话,他将短剑随意插在地上,“小孩子不吃饭不睡觉会不长个的,你祖父有没有跟你说过?” 崔梦寺呼吸一窒,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说不出话来了吧,哼哼!”谭昭得意地扬了扬眉,“都怪你,现在回去恐怕宴席都散场了,那好歹也是庆贺我当镇长开的。” 说起镇长的事,崔梦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