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还得是你啊!邓绘很心动,然后拒绝了。 “为什么?” “我说大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邓绘手指戳向皇城,“虽然吧,我也挺讨厌这古代皇权的,但天子是气运之人,你我和宋馄饨都算是偷渡者,个顶个黑户,咱们办个合川那是手拿把掐,但搞天子?那会被天道发现的。” 谭昭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哦对哎,他居然从没考虑过这一点。 系统:终于啊,老天爷啊,可算是有个人说出了本统的心声!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经退休了,磕你的电子瓜子去吧。] ……退休系统就不能仗义执言了吗?好过分。 “这就算是搞天子了?”谭昭这人偷换概念这招玩得贼溜,“这难道不是合理地规劝天子吗?” 邓绘细细一品,眼睛也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天下文人,笔墨到刀书为剑,为天子谏言献策,难道不是书生意气、凭正直发声吗?”刚好,他也不太想当邓真人的大弟子,这帖子合该叫别人来写。 “谭昭,你说实话吧,是不是嫌弃当本道长的大弟子磕碜?” 谭昭当即否认:“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算是有,那也不能承认啊。 ……你都写在脸上了,还没有的事,啧,成年人的社交辞令真是虚伪啊。 ** 合川可是京中名人,他的罪名罄竹难书,次日一早自然就被各大御史搬上了朝堂,有人写了对华海观的抨击,历数这些年华海观种种越界之举,有人说应该判合川斩立决,言此人藐视皇权、欺上瞒下,当不堪为人,当然表述各不相同,却一个赛一个戳新帝的肺管子。 反正这早朝上下来,他已经气得连中饭都吃不下了,今日也就是陈府尹没来,不然的话,恐怕新帝的眼刀都能把人戳个七进七出了。 “陛下,还请陛下严惩合川这等恶徒。” 有人推波助澜,有人想要出头博名声,反正现在朝堂上,只要你批判合川,那大家就是同盟,毕竟往日里合川可太倨傲了,得罪了不少不大不小的京官,现在落难了,还是这等确凿的罪名,谁不踩上一脚,都对不起今天早起上这早朝。 再说了,合川虽在京中很有脸面,却并非官场中人,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自然也就没人愿意为了他去违逆洪流。 新帝本来还期待有那么一两个替合川说两句中肯的话,毕竟合川这人虽然混账,但看家本事还是不错的,可惜啊,一个都没有。 新帝只能怒着脸不情不愿地下了旨意申斥合川,并且叫陈府尹从严处置。 御史们讨到了旨意,便高高兴兴地下了早朝,周御史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他性子比较独,在官场没什么朋友,出了宫门也没有个同行的人。 周叔颐远远地看到父亲从宫门口出来,立刻就下马迎了上去:“父亲。” “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在书院读书吗?” 周家是世代书香,底蕴非凡,周叔颐的父亲周泽原如今当着御史大夫,虽然性子过于耿直,但因为家里的关系,这官位还是当得非常稳当的。 至于家里什么关系,那就很有说头了。 周老太爷虽早已病逝,但留下的遗泽颇多,而周叔颐的大伯更是官至一品尚书,且他曾经是新帝的老师,有这一层关系在,周家在本朝地位相当稳固。 而且先帝在位时,还将端华长公主殿下赐婚与周家大郎,周叔颐行三,换句话说,他得唤端华长公主一句嫂嫂。 当然了,端华长公主地位尊贵、个性骄矜,自然是住在公主府中的,周叔颐也就逢年过节能与之见上几面,实在没有过多的交集。 “回禀父亲,大哥……叫殿下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