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 后面几个字断了线,舒弈没有听到,把她放在急诊门口的长凳上。 舒然再醒来的时候鼻尖有很浓重的消毒水味,睁眼发现是在医院。 “醒了”舒羿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舒然的视线慢慢聚焦定格在他脸上,忍着嗓子的刺痛,轻声喊了句“哥。” “在呢,还有哪不舒服。”舒羿把她扶坐起来。 舒然垂眼看向手背上的针管,脸色苍白脆弱,“头疼想吐。” “等高烧退了就好了。”从后半夜到现在,舒然反复高烧好几次,几乎昏睡了一天,舒弈一直在旁边看着,眼下一片乌青。 席策远拎着保温桶进来。 舒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然后说“你看着,我回家补个觉,车借我。” 席策远把钥匙给他,俯身拿枕头垫在舒然后背,扶她坐起来。 舒然看了眼外面灰蓝的天色,问“几点了” “晚上六七点。” “吃吗” 舒然摇头。 席策远把盖子打开放她鼻子下面。 虽然嗅觉失了大半,但舒然依然能够闻到一股粥香,“是上次那家。” “嗯。”席策远舀一勺,喂到她嘴边。 感受到勺上散发的热意,舒然眨眨眼,“你都不吹一下吗” 席策远收回手,垂眼吹了几下,又喂到她嘴边。 舒然吃下,尝出这是用鱼汤熬煮的咸粥,粥里还有小块的鱼肉,鲜香却没有腥味。 她弯眼真诚夸赞,“好喝。” 席策远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也喝。” “我吃过了。” 舒然旁边病床躺了个骨折的年轻漂亮的女病人,旁边没有其他人陪护,闻见粥香后扭头看了他们两眼。 女人昨天从楼梯上踩空滚下来,被人送到医院,住院这两天,一直是托别人给她带饭。 早上舒弈回去让席策远帮他请假的时候,女人还帮他盯了一会舒然的吊瓶,中午舒弈吃饭的时候顺手帮她买了午饭。 晚上护士帮她带了面条,女人觉得不好吃,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现在闻到粥香有些忍不住。 她跟舒然商量道“妹妹,我能跟你买点粥吗” 舒然看了看保温桶里的粥,见还有很多,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给她分了一半。 “谢谢。”女人从被子里摸出钱包,拿出一斤粮票和五块钱艰难的挪动身体,把钱放在舒然床边。 虽然舒然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也知道她给多了,“不用这么多。” 女人“要的,你哥中午帮我带饭,我忘给他钱了。” 其实是她中午给钱的时候,舒弈说不用,说是谢她早上的帮忙。 他不收钱,女人心里却觉得过意不去,现在把钱给出去心里好受多了,接过粥喝的很香。 舒弈没有回家,骑着车来到一处偏僻巷子的破平房中,他敲了敲门,耐心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过了好一会,门打开一条缝,看见来人是舒弈,里面的人表情一喜,“舒哥,你怎么来了。”打开门走出来一个矮瘦男生邀他进去。 舒弈走进去,从兜里掏了一叠钱递给矮瘦男生,“提前办吧。”说完就离开了。 李芩夫妇俩早中午来医院的时候,舒然昏睡还没醒。 晚上下班又赶过来,陈薇听说舒然病了,买了水果也跟着他们过来看看,一进病房就看见自家儿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