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璟表面应得敷衍,内心却暗暗嘲讽。 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等有必要的时候,会把鹤令璟从双子仰月楼里面赶出来。 然后,强占父亲送给母亲的房子。 既得利益者的嘴脸,还真是贪婪。 鹤天行见他反应平平,鹤珏又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 其实,他没有必要让亲儿子受气,特意设宴给鹤令璟赔不是。 主要是害怕鹤珏胳膊肘往外拐,去老太太那里告状。 鹤家老太太表面上一碗水端平,分给三个儿子相同的家产。 事实上,她手中还攥着大量的股份。虽然不足以决定公司的生死,但足以撼动根基。 鹤天行跟鹤天道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暗中较量,生怕老太太把股份给对方。 更怕老太太拎不清,把股份交给鹤令璟。 为此,他们要尽可能麻痹鹤令璟。 把他变得一无是处,形同废人,公司上下不敢扶持。 让势单力薄且废物的侄儿,对家业没有任何想法。 “这样吧,既然那辆车被凌皇动过手脚,二伯再买一辆送给你。还有”鹤天行夺过鹤凌皇手里没焐热的车钥匙,放到鹤令璟面前,“凌皇的新车送给你,权当赔罪。” “好呀。”鹤令璟漫不经心接过钥匙。 他从来没有对两位伯伯摆过谱,傻比兮兮说什么谁稀罕你们的臭钱。 既然送到面前,哪有不收的道理。 “爸”鹤凌皇急眼了,“那辆车可是限量款,我托了关系才买到本来打算开到国艺去,泡个漂亮妹子” “你闭嘴”鹤天行老脸被他丢干净,沉声教训儿子。 他处心积虑,让鹤令璟变成不成器的纨绔。 结果,自家儿子变得更不成器。 “凌皇也该到这个年纪了,找几个女人合情合理。”鹤天道闻言,旁敲侧击地问,“阿璟,你呢” 也许是鹤天道多心了。 他隐隐约约认为,鹤令璟不像表面那般,浪荡颓废。 “爸,你问他这种事情做什么”鹤珏重重放下筷子,意有所指地说,“鹤家打算推出去联姻的人,不是鹤凌皇吗” “嘁。”鹤凌皇一脸不以为然,“老子瞧不上。” “谁能瞧上你似的。”鹤珏补了口红,拎起包包对鹤令璟说,“阿璟,我们走。” “行。”鹤令璟慢吞吞起身,离开座位后走出几步,又故意折回来,拿走放在桌上的车钥匙。 “谢了。”他扫了鹤凌皇一眼,“堂哥。” 鹤令璟恨得咬牙切齿,听见自己心在滴血。 一路走出鼎御轩,佣人又排成两列,恭恭敬敬喊小少爷再见。 他们不喊别人,唯独对鹤令璟有这个仪式。 故意提醒他,永远是这个家的小少爷。 鹤令璟仿佛没听见,一脸无喜无悲。 “阿璟。”鹤珏一路带他走到停车场,才慢下脚步。 “鹤凌皇搞得那些小把戏,怪我没有提前发现,以后” “不怪你,堂姐。”鹤令璟打断她,“我没事,也没有生气。” 鹤珏观察他的表情。 鹤令璟伪装得很好,比里面两只老狐狸更加滴水不漏。 这些年,鹤珏上下都以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败家混子。 但是鹤珏知道,这个堂弟的本性,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十一年前,三叔和三婶遭遇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