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之而后快吧。” 伊崎勇辉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忍者与你们眼中的乱民在本质上并无不同,既是同根生,又相煎何太急呢” 泉奈“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几乎是同时,伊崎勇辉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脖颈处出现一点凉意,让他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路奔过来的汗自额上滚落到两颊,又在下巴汇合砸到地上的尘土中,伊崎勇辉用余光瞥见身后侧把苦无抵在他脖子上的忍者冷冷的目光,又看到与他同来的几人同样被制住,心下一凉“宇智波泉奈,你要造反” “就是造反,恐怕这两个字也轮不到你来说。” 泉奈站起身,向伊崎勇辉走来。他依旧那样温和地笑着,好似哪家修养良好的贵公子一般,可笑意却从未抵达眼底“我木叶受直村氏庇护才安稳至今,而裕安姬却为了争夺皇位妄图收南贺为己有,故而以平叛为由派你来到南贺,实则是要直村氏归附于她。” “直村岭虽懦弱但却不笨。你见他不肯,便对其痛下杀手,并借着他的死吸引了大半直村氏的旁支到了南贺城中,而后将其一网打尽,想要凭借伊崎氏的身份总领南贺。却不想事情败露激起整个南贺的不满,你狗急跳墙就一把火把直村氏全都烧死,所以说起来你才是南贺的反贼,而非我们。” “一派胡言”伊崎勇辉听着心思一点点被点破,心惊肉跳,但还强自镇定地站在原地,可惊惶的目光却出卖了他,“那直村岭” 话说了还没一半,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宇智波泉奈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将这一件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捋得清清楚楚,而这番话和眼前这番行动显然是蓄谋已久,绝不是临时起意,仿佛笃定他今天要来找他一样 还有之前,他明明在对直村氏动手之前就已将整个南贺从封闭了,为何消息仍旧迅速传到了建常河以南,没两天就出了那篇檄文。且那篇檄文更是蹊跷,似乎有双眼睛跟着他一样,将新旧账一并给他翻了出来,搞得他头痛不已,就连那一场看似意外的大火和之前叛军中莫名消失的疫病 伊崎勇辉的面色变了又变,不多时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恨恨地瞪着泉奈“原来是你们” 他早该想到的,有如此的资源如此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整个南贺之中除了木叶,不会再有第二股这样的势力了。 忍者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一群人,再加上去年直村岭曾派使者去木叶想要雇佣忍者消灭叛军却无功而返,后来木叶也再未提此事,摆明是不想掺和到这场纠葛中来。况且忍者一向依附着贵族而生,木叶与裕安姬的瓜葛他也清楚,所以他根本没想到木叶会抛弃贵族去帮那些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贱民。 然而一旦有了这个可能性,那么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甚至就连三川那边 “伊崎将军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泉奈勾了勾嘴角,望向伊崎勇辉瞳孔深处的黑眸陡然变成了摄人心魄的猩红“不过此事一桩接一桩的,确实还是早点结束的好。但是好在我们忍者都是有雇主的,你说要是雇主没了,这任务还存在吗” 木叶五年七月下旬,伊崎勇辉外出时突发急病,从马上摔下来晕倒在地。其下属急忙将他抬了回去,并请了郎中。然而终究回天乏术,不到半夜他便咽了气。 伊崎勇辉一死,本就守卫艰难的南贺城更是人心惶惶。原属于直村氏的本就不愿服从于伊崎勇辉,这些日子不肯出力,这些他一死更是没人指使得动,只剩下伊崎勇辉当初从大名府带来的三万人苦苦支撑。 久末悟之早就把南贺城四面围得水泄不通,任他们想跑都跑不掉。而与城内一片惶恐相反,伊崎勇辉一死,起义军瞬间军心大增,不过三日就攻破了南门,打进了城中。 然而久末悟之并未像众人所想那般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