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舒心着呢。” 月里静静地读完了信,布满褶皱的眼角闪着晶莹的光。她按了按眼角,听完好姐妹的遭遇不由唏嘘道“当年我亲眼看着她被押走,四处哀求都救不了她。尤其是后来我听说凡是涉及逆王之乱的人大多被处死或流放,四处托人打听也杳无音信,还以为今生再无缘听到她的消息了。” “而今和嬷嬷一切都好,就盼着您能去木叶再次相聚呢。” 月里知道姐姐安康,总算了却了一桩这么多年的心病,只是听到雪间的邀请,面露犹豫之色“和姐姐盛情相邀,我本该应允,只是” “月里,我回来了” 伴随着门“吱呀”声响起的,是一道沧桑却爽朗的声音。与月里年纪相仿的长须老者腰里扎着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袍,提着好几个竹制的大箱子,献宝似的大笑着进来“你看看我今天上集市上买来的” 爽朗的笑声在见到雪间和泉奈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老者显然呆了一下,手上还拎着东西,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有客人在啊” “这是我家那老头子。”月里站起身来接过东西,介绍道,“这是从木叶来的两位大人,是来捎给我和姐姐的信的。” “哦,有消息了”老者显然也很高兴,上前来向两人一拱手,“有劳两位大人了。” “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泉奈还了一礼,余光却瞥到角落里堆起的箱子,问道“两位近期有搬家的打算吗” “是啊,我原先在大名府开过书塾,后来书塾散了,就回来了。”老者捋捋胡子,呵呵笑道,“也是可巧,我开的书塾正好就在她放出宫后任教的那家大人府上,又赶上家乡都在三川之地,就寻思着索性一个人孤着也是孤着,不如一起搭伙过日子罢了。” “客人面前瞎说什么呢。”月里虎起脸来瞪了老伴一眼。 “哈哈哈你看你这么认真做什么,不过闲话罢了。”老者却不怕,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泉奈和雪间对视一眼,均笑而不语,少顷才问道“那二位如今怎的又要走” “大名府的书塾散了后,我和月里回来过了两年清闲日子。先前还好,后来越发觉得这日子没有滋味,再加上我俩身子骨还硬朗,我就想出去重操旧业再找个地方开个书塾,顺便见识一下外面的风景,这不正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嘛。” 雪间一听来了兴趣,赶忙问“那您可有确定的地方了” “前些日子倒是给我一个在南贺教书的旧识去了信,还没等到回音。” 雪间闻言心中一喜“这就是说还未有邀请了” 老者一愣,细想想确实了这么回事“可以这样讲。” “若先生不嫌弃,可否教教我们这些愚鲁之人” 当初族内在和嬷嬷的帮助下将贵族教育提上日程之后,雪间眼见着族人们举止礼节大有改善,待人接物比以前强了不知道多少,便想着若是能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那就再好不过了。 见老者不明白,雪间起身拜了一拜,诚恳道“先生对我等忍者之事可能有所耳闻,平日里不过打打杀杀挣个辛苦钱罢了,要说墨水,肚子里是半点没有。我等虽粗浅,却也为生活所迫,无暇分神。如今木叶新立,又打了胜仗,好容易得了喘口气的功夫,我便想着也该是让家里人懂懂道理了。” “我知先生大才,来教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屈就了。我等亦不求能和先生一样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只求能识得几个字读书明理,耳濡目染沾得一点文气,打仗的时候不至于太容易叫人诓了去就好了。” 老者见雪间如此恭敬,忙站起身来还礼道“大人太谦了。当年我尚在大名府之时,便听说贵村千手一族的千手雪间在裕安姬的赏花宴上三篇诗文压天下,震动整个京师。老朽曾有幸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