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将少年带回来。 他抓住鸦透手腕的那只手还特意收了力,不会让少年感到疼,也可以将他固定在原地。 杜元修这才看清,抱着鸦透准备站起来的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鸦透的有些像,但颜色较暗。 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但面容又有些熟悉。 只是杜元修原本脾气就不好,唯有在鸦透面前能掐着耳朵耐下性子从猛兽变成任撸的猫,在面对其他人时不说有多坏,但也没有多好。 而且面前这个人,还是那天带鸦透走的人。 鸦透被鸦隐抱在怀里,而一只手被杜元修拉着,他有些懵,还不清楚状况。 抱着他的那只大手以护着宝贝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不允许金光闪闪的宝石被那群觊觎的恶龙带走。 杜元修的手并没有松开,鸦隐居高临下俯视着杜元修,本来面无表情此刻开始碎裂,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阴森警告的声音在杜元修耳边响起。 “滚开。” 鸦隐心情很糟糕,糟糕到原本想在弟弟面前扮演一个温和和善的哥哥都做不到。 他一晚上没有睡觉,倒腾了一晚上弟弟才终于退烧。 看着床上眉头终于松开的少年,鸦隐恍惚间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那个时候弟弟很怕生,生病了也不敢跟他们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发现白团子烧成了红团子,都快把自己烧傻了。 额头上的温度很烫,晚来一步都可能有危险。 为什么会发烧鸦隐已经不太记得清了,模糊中记得好像是幼儿园时被别人泼了一身冷水,回家时没有看见哥哥就只好自己把水擦干。 只是小孩抵抗力低,被泼了冷水之后当天晚上就发了烧。 他从小就很怕给别人惹麻烦,敏感之余又太过于懂事,到一些小孩不能理解的问题上还傻乎乎的。 那个时候鸦隐也是在他身边守了一夜,替弟弟擦干脸上的汗,又在他哭的时候给他擦眼泪,和其他几个轻声哄他。 哄小孩是几个域主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有些还在叛逆期的人居然一反常态地按耐住性子,在鸦透床边守了一整夜。 小时候他身体不太好,几乎成了医院里的熟客。 有时候他们很忙的时候,主系统会幻化成人类的样子带他出去看病,这些鸦透直到长大之后才发现了端倪。 有一次严重到差点没救回来,白色的床单上躺着的少年脸色苍白,皮肤白到下面的青色血管好像浮在手臂上一样,随时都可能离开。 那个时候的鸦透还没有长大,就那么大一点,轻声跟他们说如果自己死掉的话他们可以去接一个新的弟弟回家。 明明有大好的风景没有看,之前还会一脸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当小尾巴,冲他们“呀呀”一番乱哼哼表示喜欢。就在那个病房里,他说自己要死了,如果觉得伤心的话可以找那个一直冷着脸对他的主系统将记忆删除。 短胳膊短腿,生病之后体重狂掉,手上的肉肉也没有多少,他还没有长大。 到最后了,还是没有一句任性的话。 但鸦隐就只要他那一个弟弟。 八大域主同出一源,虽然是兄弟但彼此之间是最陌生但又最熟悉的存在,没有兄弟这个概念,却在此之后,诡异地开始和平共处,共同照顾这个弟弟。 好在之后,鸦透手术顺利,安全出院。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落进走道时,不可一世的恐惧ya跟在弟弟后边做了一天的尾巴,鸦透去哪儿,那群尾巴跟到哪儿。 把弟弟养好养胖,跨过18岁的槛,让他开开心心长大,这
170. 入葬(67000) 还不错,至少比你……(2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