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云初伸出来的手,一抬脚就闯进屋子里来了。 耿妙妙已经听到动静,秋蝉的声音就没收敛,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听得到,她仍坐在贵妃榻上,等秋蝉红着眼走到她勉强,耿妙妙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去提个晚膳,莫非膳房那边的人给你排头吃了” “格格,咱们都要被欺负死了。 ” 秋蝉猛地一下跪在地上,膝盖骨落在细墁地面上,嘭地一声声响叫人都牙酸。 秋蝉真委屈本来兴许有五分,这会子就有十分了,一路上憋不出来的泪水哗啦啦落下,跟水漫金山似的。 “哎哟哟,快把你们秋蝉姐姐扶起来,这得是受了多大委屈。” 耿妙妙都觉得自己膝盖骨一痛,连忙招呼两个粗使丫鬟把秋蝉搀扶起来。 秋蝉这会子也是真疼极了,一面被人搀扶着起来在绣凳上坐下,一面哭着说“格格,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往日跟咱们抢些热水冰盆也就罢了,今儿个连您昨儿个特地点了的菜都抢,这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她年纪不大,十五六岁,嗓子又尖又脆,听得人头疼。 可这番话却叫云初也变了脸色。 “又是钮钴禄格格”云初问道。 “除了她,还有谁”秋蝉斜着头看向云初,一双眼里带着控诉,“咱们亲王府里头福晋,侧福晋,就是宋格格哪个不是和气人,就她整日里摆架子,分明跟咱们格格一样都是格格,不过是欺负咱们格格不得宠罢了。” “放肆” 云初变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主子们也是你能编排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是替格格委屈,倒是你,成日里不许我说这,不许我那,那钮钴禄格格快把咱们欺负死了你也不许我说给格格听,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秋蝉一抹眼泪,回的话诛心极了。 云初素来好气性,当下也被她这扣下来的一顶帽子气的脸都白了,眼眶也跟着红了,她看向耿妙妙,“格格,奴婢不是” 耿妙妙当然知道云初不是,云初是为了她好才想压下这些事,如今雍亲王府的男主人四爷跟随万岁爷出巡塞外,四福晋虽然办事体面周到,可也不可能为这点儿小事处罚钮钴禄格格。 她跟钮钴禄格格倘若对上,她是毫无优势的。 一个伺候四爷数年颇为得宠的满族老姓格格,跟一个入了四爷后院几个月都没承宠过的包衣女子,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谁能赢。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耿妙妙冲云初点了下头。 只一句话,就叫云初心里头的担忧跟委屈一扫而空,她低下头,拿帕子擦拭过眼泪。 耿妙妙看向秋蝉,“好了,你也别哭,在外面受委屈,哪里有拿自己人撒火的道理,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快擦擦眼泪。” 耿妙妙再不得宠,也是主子。 秋蝉不好再撒泼,拿了帕子擦干眼泪,可心里头这口气难平,“格格,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是奴婢爱挑拨,今儿个望春院能抢在咱们一回,往后就能再抢咱们第二回,日子久了,谁把咱们当回事。” 秋蝉说着话,拿眼睛觑着耿妙妙。 云初攥紧手上帕子,既不悦秋蝉到这会子还在拱火,又不得不承认秋蝉的话的确有道理。 格格本就不得宠,这些日子全靠着出手大方,松青院这里的日子才好过,今日的事倘若不处理好,以后亲王府上下谁都拿她们当软柿子捏。 “急什么,我有不说这事不管吗” 耿妙妙看了眼秋蝉。 秋蝉脖子缩了缩,低下头去。 耿妙妙喊了灯儿进来,灯儿嗳了一声打起帘子
1. 一顿晚膳引发的血案 一顿晚膳引发的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