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这八天剧组就拍了一场戏,沅彬教林疏雨抽雪茄。这场戏怎么拍导演都觉得不对,男演员的状态始终不对。随着拍摄进度的卡壳,本来还挺活泼的导演,这两天愈发沉默。 许秦豪倒是不骂人,他就是阴着脸,一遍接一遍的叫重来。 诚实的说,前三天,沅彬在一遍遍的重来下,状态越拍越烂。 男演员整个人很不舒服,导演很明显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所谓的演员的状态到底什么样才是对的。许秦豪只是很肯定他不要什么,所以当沅彬演出了他不要的东西,立刻就会喊停,喊重来。 可导演都不知道他要什么,演员就只能一遍接一遍不停的试,不停的改。改到沅彬无限烦躁,他很久没有被导演这么折腾过了,连奉俊昊都没那么折腾过他,尤其边上还蹲了个这么做都对的女演员,更让他烦躁。 不止是心理上的烦躁还有生理上的不舒服。戏一遍接一遍的拍,沅彬就一直泡在浴缸里,他感觉自己都快被泡发了,每天收工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皱的,哪哪都感觉痒,怕不是起了什么疹子,背后都有小红疙瘩。 三天过后,沅彬就佛了,随导演折腾。 三天过后的第四天,李正宰来折腾他,很隐晦,很刻意,十分故意的在他面前秀,秀他跟林疏雨关系有多好,两人居然在晚饭休息的间门隙,会手牵手溜溜达达的在剧组里散步消食,这t秀给谁看 七天后,第八天,还泡在浴缸里的沅彬无限佛系,整个人都躺平了。 剧组刚吃完午饭回来重新拍,现场在重新调度。浴缸里的沅彬夹着本来是道具,但他也抽习惯了的雪茄,头枕着浴缸,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是真的佛了还是脑子一抽,突兀的跟林疏雨说,我昨天跟李秉宪喝酒聊到你。 跪坐在地趴在浴缸边玩水的林疏雨随口应了一声,听他继续。继续的沅彬讲,你好嚣张啊。 抬眼扫向他的林疏雨不是很懂,嚣张什么沅彬没看她,继续看天花板,还能嚣张什么。 “你一边撩我,一边跟李正宰满组晃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你一脚踩两船”沅彬歪头了,看向她,“怎么做到能那么嚣张的” 收回玩水的胳膊垫着下巴的林疏雨望向他的视线也带着疑惑,“你又是怎么做到视镜头如无物的” 沅彬勾下下嘴角,“果然很嚣张啊。”来评价我的演技 “我学表演的时候,我家里的长辈教我,要去想象我就是他,角色的苦乐喜悲我都要去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做。这导致我在很长一段里都觉得,我跟角色融为一体没问题,直到很后来才发现我入戏太深是个问题。”林疏雨慢条斯理的同他分享,“但等我发现的时候,家里人想让我改,我已经改不过来了,有一段时间门我很羡慕你这样的演员,排戏就是打份工,赚了钱就走。” 要不是她神态很平和,沅彬会以为她在嘲讽他。 林疏雨只是就事论事,“偶然有一次,我跟想你一样的演员搭档,也是演情侣,演生死绝恋。剧里,我跟他一起殉情,我出不来戏了,他却从未入过戏。已经入戏的我爱上了那个男人,他那个时候有女朋友,我也不管,我就要追,还真给我追到了。” “追到了,恋爱、甜蜜、一切都那么美好,可他不是剧里的那个人。剧里的角色是个文雅公子,我沦落烟花是个表子,公子为了跟表子厮守,我们携手殉情。剧里的我爱他若生命,剧外也是,可他在剧外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因漫天的流言蜚语怯懦,会烦恼他母亲对我的不喜。” “短暂的热恋后,我们就陷入了争吵,什么都能吵,连床上的姿势都能吵。接连不断的争吵才让我发现,镜头里的公子只存在于镜头里,我爱慕的那个人只是剧本里的一页纸,他只存在于我的幻想里,从不是我的眼前人。你说,我那时候是不是很蠢”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