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人到来。 那个人在一个礼拜后,变成了剧组租借民宿当宿舍的民宿服务生。服务生来给半夜还在聊剧本的制作组送餐。赵哲秀望着那个跟他看过的照片里模样大变的人,眨眨眼,等到了。 “去哪”李秉宪看赵哲秀起身跟着服务生往外走,不解。 赵哲秀说,“烟味太重了,出去缓一下。” 崔东勋笑骂他一句,“屁事真多,快点回来。” 整个民宿里都是剧组的人,没睡觉的人也很多,走廊左右的房门大半都开着,里面都是人,走廊上的人都不少。来开会,保镖和助理都不会跟着,赵哲秀就一个人跟着服务生往电梯口走,路上遇到n个人打招呼,到了电梯口,那边还有个摄像要一起出去吃宵夜。 服务生站在膀大腰圆的摄像们身后等电梯,赵哲秀左右看看,走向紧急通道的门。其中一个摄像看到了,问他去哪,他说走楼梯快,不想等电梯,就推门进了楼梯间, 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三十秒,熄灭的同时,推门声响起。黑暗中骤然出手的猛兽,眼底的光是兴奋的,满含趣味。黑暗中比起攻击更多是防御的疯子倒是逐渐冷静了,双方只过了几招,动作一大让感应灯亮起,共同收手后撤。 韩光旭看着这位即陌生又熟悉的演员,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赵哲秀不解,“你来找我,问我想做什么” 韩光旭愣住,赵哲秀歪头,所以现在要做什么 本该是来复仇的韩光旭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他其实一直不知道要做什么。小时候知道,知道身负血仇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凶手自杀了,凶手的母亲也疯了,父亲早死了,唯一就还剩个舅舅,他能做什么 幼年的韩光旭不知道他能做什么,就听从父亲朋友的安排、读书、当兵。偶然那个叔叔说,凶手的舅舅又要拍电影了,他找人烧了片场,继续当兵,继续活着。 电影中毁了两个家庭的惨剧在现实中是笔烂账,凶手到底是谁,谁都说不清。站在舅舅的立场,凶手当然是全家就该死绝的长官。可站在唯一活下来的人的立场,凶手是那个屠杀他全家连只有两岁的弟弟都没放过的疯子。 可凶手们都死了,舅舅无法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做什么,已然入伍有了力量的青年也没办法对老幼病残做什么。一场血仇成了一笔烂账,如果没有赵哲秀的介入,两个家庭的成员此生都不会再见。 赵哲秀介入了,韩光旭退伍了。他也不知道他该做什么,看到电影时,他想杀了这个人,可这个人在领奖台上说出姐姐,我做到了的时候,他又不知道他该做什么了。 韩光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面无表情的站着。 赵哲秀看他那样只能瞎猜,“你要杀了我报仇吗” 前者没有回答,后者再猜,“还是要打我一顿出气” 前者还是没有回应,后者抓了下后脑勺,“都不是啊,那是什么” 韩光旭不知道,必须要回答的话,可能是,“我不知道我父亲做了什么,我只知道金光植做了什么。” 曾经当了七天半金光植的赵哲秀知道,“你爸想强奸他。” “不可能。”韩光旭声音冷漠,但更多是平淡的陈述事实,“我父亲不是同性恋。” 赵哲秀耸肩,“军部的人告诉我的,内部调查出来的结果。” 曾经的职业军人愣住,现任的演员说,死者家属自始至终没有得到一个正式的回答,为什么他们的孩子会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他们还是从媒体上看到报道,才知道他们的孩子一直在面临别人的欺凌,但即便如此,家人也以为欺凌指得是殴打。 “德勇哥想拍这部电影的目的非常简单,他想得到一个回答,帮他的姐姐,要一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