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门呢,你可以跟全天下宣告你要去自首。” 金基德一僵,冷静了,先站好再扭头示意他放开,等他松手后要去关门。 “门开着对你我都好,谁靠近就算看不见也听得见,关上门你有顺风耳吗,能听见外面有没有人”赵哲秀重新坐下,继续拿虾子吃。该说不说,酒虽然不好喝,但用酒炖出来的虾子很好吃。 再度僵住的金基德又扭头回来,重新坐好,先闷了口芝华士,再上下扫视半年没见,有了人样的野兽,变化颇大啊。 赵哲秀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顶多是扩充了一下知识库,倒是觉得金基德变化挺大的,脱离导演这个身份貌似就是个傻子。 “我有你诱导我别去自首的录音,先不说你自首后我会不会被带走调查,真到了那一步,你量刑不会比我轻。毕竟我想自首来着,你阻拦了。” 傻子没听懂,“我什么时候阻止你去自首了,还诱导” “杀青后我们通的第一通电话,我问你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自首,你说,你把衣服和鞋袜都烧了,检方不可能查出来。”吃虾吃得脸鼓鼓的少年,含糊的提醒不懂法的弱智,“回忆一下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说我担心我们身上会留下痕迹,头发、唾液或者脚印,你说衣服鞋袜都烧了,我还担心个屁,讽刺我胆子小,脑子还不好,记得吗” 金基德勉强记得有那么一通电话。 “我帮你提取一下那通电话的关键词,自首、我们、痕迹、烧了、胆小。”赵哲秀笑看懵逼的法律白痴,“这通录音足够作为证据,证明我曾经想自首,你诱导我不要去。” “以及,如果你去自首了,那我的口供就是,犯罪行为是我们一起实施的,我这个小演员无法反抗大导演,被迫成为共犯。至于是抛尸的共犯还是杀人的共犯,要看检察官怎么起诉、法官怎么判定,还有我们各自的口供谁更具有可信度。” 第三次僵住的金基德惊疑不定的看着人皮已经焊在脸上的野兽,“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飞回韩国自首,杀人者到底是你还是我,你猜,负责这个案件的检察官会更信谁”赵哲秀又咽下一个虾子再拿一个吃,“据我所知你的外界声誉很不好,身上还背着疑似利用职务强迫女演员的嫌疑。而我的声誉还不错,从小就是好学生,友爱同学,热衷公益,初高中是学生会长,大学考上了成均馆。” “你要不要想象一下,我们都站在被告席,大家会更信我威胁你,胁迫你成为杀人的共犯。还是你威胁我,胁迫我成为抛尸的共犯”赵哲秀吃得满嘴油,一点也不像个聪明人,嘴里的话却极其不符合他只知道吃的人设。 “都不用说你能不能在我手上活着走进警察局,我就当你进去了,你猜你说出自首后能在警察局活几个小时让一个犯人畏罪自杀,对检察官来说太容易了,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一通电话。退一万步,你就是进了看守所等开庭,你猜看守所里有多少犯人,愿意拿你的一条命,换他们能在本就注定会被判无期的监狱生活,活得轻松点。” 第四次僵住的金基德这次手脚冰凉,呼吸都变轻变缓,心跳却鼓噪如雷,他怀疑他要被推出去顶罪了。 赵哲秀没有要推谁出去顶罪的意思,他就是很单纯的想说,“有些秘密你最好就是被人打碎牙也要混着血沫咽下去,频繁挂在嘴边的秘密,说漏了嘴,可就无法挽回了。”以及,“我没空拍你的电影,等我有空的。” 握拳的手差点在掌心刺出血痕的金基德突然一个大喘气,“你t就为了不想拍我电影扯” 咽下虾子的赵哲秀抬起胳膊,给他吓得骤然收声。前者只是把冰桶里的手机拿出来,按下开机键,试试坏没坏,“下次聊这些麻烦看一下周围环境,你又知道没有什么隐藏的摄像机,亏你还是个主攻犯罪题材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