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实很温和。 温和的男朋友抱着怀里的大娃娃,在她说起开心的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时,突袭亲了她一下,亲得女朋友居然害羞了,往他怀里钻。孔佑一边稀奇女朋友害羞的点,一边更想闹她,把人从怀里挖出来,同她交流接吻的技巧,用唇舌交流。 这一通交流的成果是柳青棠终于学会了如何换气,嘴巴也微微发麻,起初还很温和的男朋友不知为何凶猛起来,有几次她都怀疑自己会被吞掉,连皮带骨被他吞食入腹。 窗外是纷飞的雪花,屋内是灼热的空气,恋人们拥抱着彼此玩交换唾液的游戏,很容易擦枪走火。 为了防止自己会过热自燃,主要是女朋友好像有点怕了,孔佑就把不适合现在展露的欲望切换为食欲,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为了防止自己会被吃掉,柳青棠选择吃人类的食物而不是把自己变成食物,“你要给我做吗” “可以啊” 连体婴自阳台转向厨房,女朋友亦步亦趋的跟着男朋友,倒没有甩手安坐只等大厨投喂,乖乖的问大厨她要做什么大厨不太放心她动刀,就给了她一颗蒜头让她在遍山剥。 厨房大概是天然自带人间烟火的地方,到了这,恋人的话题就变成了幼年的成长故事。主要还是柳青棠说,孔佑负责听,说得很少。男朋友估摸着,他的青少年时期跟女朋友想象中的他,误差很大。 柳青棠的少女时期一丁点风花雪月的故事都没有,全是埋头苦读的血泪史,“外公还在的时候我还轻松点,他觉得我努力了就好了,成绩是重要但也没重要到学习不好以后就一事无成的地步。外公没了我就完蛋了,楼上楼下随便哪家考试排名比我高,我在家里就是个家族耻辱。” “家族耻辱”泡着西蓝花的孔佑颇为惊讶的扭头看她。 “有点夸张啦,但就是那么个意思。”柳青棠说,“外婆很好强,据我妈说因为她是个女儿,外婆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太奶奶嫌弃,一直催着她再生一个,但那时候不是”计划生育,卡壳,“就是外婆不想生,太奶奶就很生气,两人闹了好些年,我妈从小就被折磨,太奶奶就喜欢拿她跟叔伯家的儿子比,给批得一无是处。还指桑骂槐的借我妈骂我外婆。” “我外婆战斗力多强啊,按我妈的话讲那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妈上初中,太奶奶一走,外婆直接就跟外公那边的亲戚断交了。后来大概是为了弥补我妈小时候受到的欺负,拼命宠我妈,给我妈宠得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到我出生,外婆本来也没打算鞭策我上进,可惜时代变了,以前都是”厂子养老咋说,“终身雇用么,大企业一般不裁人。” “外公的工种又很特殊,他们那个年代带学生和带学徒不是一回事,认真拜师是要磕头的,敬了茶徒弟跟儿子没区别。我爸就是给外公磕头敬茶的徒弟,他娶了我妈要是敢对她不好,周围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我就不一样,到我这磕头敬茶也约束不了徒弟该离婚离婚,该出轨出轨。” “我小时候考大学才是正经事,金匠就是个普通工作不讲什么技术了,一点都不特别,更别说是父传子这类的东西。外婆特别担心我学习不好以后就完了,肯定会被人欺负。外公在还好,会劝她,外公不再,我妈又抗不了事,外婆就死命抽打我上进。” “高中那三年,每逢考试,哪怕就是随堂小考,可能都不是同一个科目,只要我的卷子分数掉下来了,就掉了一分,家里的气氛都跟办丧事没区别。要不是我抗压能力还不错,搞不好都会想一了百了。” 说过往的柳青棠讲起那三年还有些唏嘘,等男朋友张开手臂要给她安慰,她往他怀里一扑,笑脸就扬起来了。还能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 “我小时候想过,如果我是男孩子会不会就不用那么辛苦,听说可以做手术变性还认真存钱呢。” 孔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