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成。”康熙想也没想地摆手:“你这居家过日子耗银之处极多,都让几个小家伙担心到掏空所有积蓄为你准备过河钱了。” “若朕让你加价购买,岂不是与孩子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所以…… 您要当君子,不夺人所好了吗? 胤禛目光灼灼,看着康熙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可惜狠心君父半点不为所动,直接微笑点头:“既然你们四个忠心如此难得,朕便却之不恭了,回头就着人将之摆在御案上。让满朝文武时时警醒,年幼如你们都能心系天下社稷,知道为朕分忧。都知道友爱手足,为兄长想得如此面面俱到。他们那些个饱读圣贤书,满口是忠君爱国的,岂能不学而习之?”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齐刷刷跪下,各种表忠心。 同跪在当场的阿灵阿心里叫苦不迭,完犊子。之前凭借‘生子秘方’收割的那些好人缘,这波怕是被不孝子们糟蹋殆尽。 恐怕都用不上明天,他就得被阴阳怪气、酸言酸语等包围。 这波怕是连老哥哥都不护着他了……吧? 阿灵阿迟疑,瞧着前头那乐到牙花子都露出来的庄亲王。就不明白那些聪明灵慧的儿子都是他的,那位老哥在与有荣焉个啥劲儿。 大阿哥跟太子:!!! 都顾不上酸老四的好运道了,只心跳如擂鼓。刚刚,皇阿玛在说起友爱手足四字时,还意有所指地瞧了他们两个一眼。 那是警告吧? 是吧是吧! 特别不忿对方的他们心里一梗,却又拼命压制着,只一杯一杯地猛灌酒水。 而康熙则因为四小只起的这个头,对胤禛所收到的乔迁礼彻底起了兴趣。有点想知道孩子们都出手这般阔绰,淑宁跟阿灵阿又送了些什么。 淑宁微笑福身:“说来不怕皇上笑话,臣妇还真没有这几个小家伙阔绰。只亲手绣了个屏风,又与外子共同刻了一对儿巴林鸡血石的印章。一书福寿绵长,另一书夫妻合顺。” “布料跟绣线都是宫中赏的,巴林鸡血石是固伦淑慧长公主赐的。就连那做屏风的木头,都是府上库存的老料子。瞧着似乎价值不菲,但其实臣妇夫妻一个大子儿都没花。” 康熙错愕,继而大乐:“怪不得虎威他们四个都巧思不断,竟是随了你这个会精打细算的额娘。” 淑宁垂眸,俏脸微红,装得一手好娇羞。 只护妻心切的阿大人拱手:“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更何况奴才跟福晋的料子并不便宜,还耗时许久呢?” 光是那个屏风,福晋就忙活小两个月。那印章,他们夫妻两个也琢磨了整整三天。 正经不轻松。 胤禛颇为认同地颔首,姨母心意重逾万钧。 夫妻和顺,福寿绵长,该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最纯真而又真诚的祝福。光是这片心意,便已然无价。 有了这两个珠玉在前,胤禛再看别的便已是寻常。 倒是康熙瞧着那样样精美色色好的礼物,心下越发惊疑。尤其那隆科多,二十七年才被授为一等侍卫,前两年才提拔了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 一年不过一百二十两俸银,四十二亩田加上五六十两的马钱。就算年节有赏赐,侍卫有加俸。 一年到头算下来,也就是千两银子顶了天。 这还未刨去他自身的吃穿用度。 依着他那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生活方式,怕是也没有多少结余。可就是胤禛的一个乔迁礼,他就在董其昌的书法之外又在盒底加了万两银票。 万两啊! 可真是好大手笔。 但康熙依稀记得舅舅佟国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