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她也不想当那主动给自己添堵树敌的贤良妇。对他最大的体贴,也只有建议他往书房住住了。 但阿大人坚定拒绝,宁可凉水澡加清火茶,也绝不离开自家福晋。免得福晋夜里渴了、怕了,身边连个能指望上的人都没有。 “净浑说。”淑宁瞥他:“费嬷嬷虽唠叨了些,但对我实心实意。林嬷嬷更是伺候过孝康章皇后的,最是稳妥周全。在她的指点下,那几个丫头都伶俐多了。” “珍珠那丫头更为了照顾我,坚持拖延了婚期,非等我顺利诞下腹中胎儿才肯完婚呢。” 那也不成! 阿大人寸步不让,表示福晋身边就算有再多体贴人儿,他不陪着也无法安心。白日里他要随侍在皇上身边,本就少有闲暇,能陪在福晋身边的时间有限。 夜里又岂能图个清净,自己跑去睡书房呢?而且…… “福晋忘了么?为夫曾被罚过的,结果都没挺过半宿,就偷偷跑回来了。我啊,根本离不得福晋。” 淑宁又何尝适应没有他在身边呢? 互诉一番衷肠后,分房之事再次不了了之。倒是淑宁对自己越发大起来的力气上了心,找府医、太医跟京城里几大医馆的名医轮番诊脉。频次多的哟,都隐隐传出流言了。 说她到底小门小户出来的,底气就是不足。才不到三个月大小呢,就开始尝试着知道是男是女了。 巴雅拉氏怕儿媳妇真钻了牛角尖,还特意给她在金玉楼订了套南红玛瑙的首饰。 花费三千六百两银。 还语气柔和又婉转地安慰她,表明自己绝不是那重男轻女的恶婆婆。一举得男日让府上香烟有继固然好,先开花后结果也不错。凤巢之家的嫡长格格,那也是尊贵无比的存在。 她这当玛嬷的稀罕着呢。 终于明白她这用意的淑宁笑出带泪地频频点头:“嗯嗯,听额娘的。您放心,儿媳不是那迂腐货,也不是为腹中孩儿性别乱折腾。只感动于额娘这份用心,觉得自己几辈子行善,摊上您这么个好婆婆。” 还有什么比真心付出被接受并珍惜更叫人欢喜呢? 巴雅拉氏眉眼含笑,连说分明皇上慧眼,指了这么桩好婚。不然的话,她可哪儿找这么色色如意样样好的儿媳去呢! 婆媳相得了好一阵,淑宁才说了自己频频问诊的缘由所在。 巴雅拉氏愣,继而大喜:“竟有此喜事?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早说啊。” 淑宁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实不知喜从何来。 接着,巴雅拉氏就给她解了惑。 原来啊,当年阿灵阿的乌库妈妈有妊时也是这般。饭量与力量与日俱增,身边之人惊异,唯恐有什么不妥。也延请名医,却始终未曾查出原因。 直到十月怀胎,顺利分娩,诞下一个健康男婴。这与日俱增的饭量跟力量才一并消失,跟以前一般无二。 倒是那孩子生来就健康聪明,还饭量大、力量大,在武学一道上颇有天赋。后来家中多财惹祸,父母被仇人所杀。他恰好在邻村得以幸免,十三岁便杀了仇人报父母之仇。 然后逃到嘉木瑚寨,直到遇上太·祖。得其赏识,随其起兵,成为其最得力的部将。 被封巴图鲁,位列开国五大臣之一。 “所,所以……”淑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都有些磕巴了:“所以那孩子就是玛法?” 巴雅拉氏含笑点头:“你如今境况与你乌库妈妈当年神似,是不是喜事一桩?” 淑宁倒是没有能诞下个小巴图鲁的野望,但有乌库妈妈这个例子在,她安心了不少是真的。从那以后,她再不折腾着瞧大夫,也不试图控制自己的饭量了。 每日欢欢喜喜的,让阿灵阿放心之余不免偷偷跟额娘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