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搬。 许冥力气最小,索性便不凑这个热闹,默默蹲在外围,顺手将其他人搬出的档案袋摆好。一不小心撞翻一摞,转身正要去扶,在看到面前袋上的名字时,动作却不由一顿。 ——顾云舒。 很雅致的名字。 许冥盯着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拆开了这个档案袋。惊讶地发现,里面的档案居然意外得正常。 至少照片远没工牌上那么阴间。只是一张纯粹的黑白照,照片里是个秀气的女孩子,看着很瘦,很文静,嘴角还含着点温和的笑意。 档案的内容也很正常,填写了个人履历和地址——当然,所有能算作“单位”的名词都变成了宏强咨询,至于地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离许冥现在的住处倒是挺近。 再往下,是她的入职时间,比许冥进来的时间要早三年。至于当前状况,则写着“已离职”。 ……许冥不知道这个“已离职”是不是就是“已逃离”的挽尊表达,就像她不知道,这位“顾云舒”,是否就是日记里所写的“云姐”。出于某种微妙的感伤,她还是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照片,无声拜了一拜。 拜完便将档案收起,才刚收好,便听身后传来其他人的惊呼。 许冥诧异转头,正见挡在柜前的黑仔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了藏在柜子深处的东西——正是一台电脑,以及与之相连的打印机。 电脑没有主机,只有一台显示器与一个键盘。自然也没有通电,但屏幕是亮着的,露出与普通电脑无异的操作界面。 打印机则是扁扁一个,被压在显示器的下面,机身上的指示灯还亮着,出纸口堵着一堆打印好的工牌,还有写满“我爱宏强”的纸张。 “这……就是那台指定电脑?”小王小声说着,试探地伸出手去,“这柜子好深啊……那我们是不是得先把它搬出来?” “等等,先别急着动它!”许冥赶紧道,给众人打了个手势,自己先探头进去看了看。 那柜子的大小,用来容纳这两机器正好,没什么可以进行操作的空间。许冥费了好大劲,总算是将显示器转过来一些,看到旁边有插U盘的小孔后,登时松了口气,又试着将自己的U盘插上去,发现至少能够正常读取,越发安心。 再试着将电脑扳过一些,在看到机子后面的连接线时,她的表情却微微一变。 ——只见连接着那电脑和打印机的,并不是什么数据线。 而是一根血管。 足有腕粗的血管,表面布满鼓胀的经络,正以一种平稳的节奏张弛着,叫人想到沉睡的野兽。 默了一下,许冥谨慎地将U盘先拔了下来,小心退了出去。 “这不是能轻举妄动的东西。” 面对着其他人疑问的目光,她深深吐出口气:“能用。但现在有太大动作,只会打草惊蛇。” “一切,还是等明天吧。 * 话虽如此,但某些时候,等待恰恰才是最难熬的。 那天晚上,许冥不知道其他人,至少她自己是又没睡好——一方面是因为难以遏制的紧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会议室里时不时就有人爬起来,迷迷瞪瞪地说要去加班。 逼得许冥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把人打回去。打到最后,一肚子窝火。 而到了第二天开工的时间,众人的焦虑和忐忑,则随着公司的变化,再次攀至了最高峰—— 许冥自己是没有感觉的,但其他人都说,室内的温度似乎高了不少,原本光鲜的办公区里,平白多了不少烧毁的家具,门和墙壁上还时不时出现焦黑的抓痕。 惯例的经理视察环节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九点半